屋外侍卫得了令,自然毫不留情地将人推走。
那小厮没想到会得到这样的答复,焦急地朝殿里看去,却什么也没看到,似是想要高声叫人,却又顾忌侍卫存在,只得往后退了几步。
侍卫们将他赶走之后便回了原位,继续值夜。
只见那小厮的身影虽隐入了夜色中,却并未离去,而是偷偷摸摸地在原地打转。
柳离和宁子笙早已从后门又绕了出来,看到他鬼鬼祟祟的模样,心知果然有异。
宁子笙管娇儿要了个弹弓。也不知娇儿是从哪翻出来这东西的,倒是有几分可爱,据说那是柳离先前喜欢的玩具,便一并带来了宫里。
在柳离手里是玩具,在宁子笙手里却就不止如此了。
也不知宁子笙究竟是如何在夜色里看得一清二楚的,随手捡的那颗石子“咻”地一声从弹弓上飞了出去,便正中那小厮颈上三指脑户穴,分毫不差。
一阵天旋地转,小厮猝不及防被击中,只觉眼冒金星,眼皮一翻,踉踉跄跄地一头栽倒,再也没起来。
娇儿得了柳离的眼神示意,一溜烟小跑过去,搜那小厮的身,很快便从他怀中拿出来一个包裹。
里面是一个做工普通的荷包,以及两封书信。
柳离和宁子笙一人拆了一封信,借着月色,草草读了一遍,入眼的当时便愣了。
“世子,见字如面……”
“郡主,见字如面……”
竟然是柳离和江禹章往来的书信,虽内容只是在闲话家常,没什么特别之处,但口吻熟稔,显然关系不错!
柳离傻眼了:“这不是我写的。”
宁子笙拿纸的手不留痕迹地颤了一下。
确实,这信中的字迹虽稚嫩得很,却也写得一板一眼,看得出来用心习过字。
而柳离的字……歪歪扭扭,有碍观瞻,和这上面的字迹出入甚大。
通过信中的内容来看,这荷包是柳离亲手绣给江禹章的。
“这荷包……”柳离拿起来仔细看了一下,她虽不是太懂这些古代的料子,在宫里呆久了也难免耳濡目染,一眼能就看出来这荷包的普通之处,“肯定不是我做的。”
她淳宁郡主若是送人东西,何必这么寒酸?
宁子笙又快速将信上的内容尽数过了一遍,将手中信纸揉成一团:“信得烧了。”
而后顿了顿,唇角微勾。
“荷包留着。”
*
小厮悠悠醒转时,离方才也不过过了一炷香的时间,他只以为自己莫名其妙打了个瞌睡,摸了摸怀中东西还在,便放下心来。
主子有令,没能完成,小厮焉敢回去复命?只得再苦着脸上前去和侍卫们攀谈,说他也只是奉命行事,但求郡主开恩。
这争执间,声音愈发大了,刚好巡宫侍卫路过,一下子便被引起了注意:“什么人?”
烟萝殿的侍卫忙上前报告了这人的可疑行踪:“此人声称是梁国公世子的随从,要求见郡主。郡主发话将他赶走,他却不依不饶。”
巡宫侍卫自然知道今夜圣上在御湖边宴请江家一事,听闻这小厮说自己是世子的随从,又见他果真出示了梁国公府的令牌,沉吟片刻,道:“若你所说属实,我们现在便带你去见世子,自可一辨真假!”
御湖边的宴席已至尾声,江禹章焦躁不安地等待着,寻思这小厮怎么迟迟未归。
坐于他对面的梁国公则举杯,将笑意尽数敛在他的袖子后面。
也不知那淳宁郡主给世子灌了什么迷魂药,三言两语便劝得他对这门亲事失了想法。
世子的病愈发严重,定亲冲喜,迫在眉睫,此等紧要关头,怎容淳宁郡主说不?江禹章毕竟年轻,耳根子软,他梁国公可没这么好打发!
更何况梁国公找人合了八字,算命的说这淳宁郡主身有凤命,可逢凶化吉。此等好命格,须得趁着淳宁郡主还未出阁,先下手为强,正好给世子除病破灾。
若是将这事挑明到圣上面前,一锤定音,不说淳宁郡主,便是她父亲楚国公来了,也没什么法子。
很快,梁国公便眯着眼看着一队侍卫朝这边行来,志得意满。
那小厮虽是江禹章的随从,却更得听他梁国公的号令,带着世子和郡主互许终生的证据,故意引起巡宫侍卫的注意,好把此时闹大。
届时淳宁郡主清誉尽毁,唯有定亲一条路可以走!
“禀圣上。”领头的巡宫侍卫跪下行礼,“臣等巡视宫中,发现此人鬼鬼祟祟,形迹可疑。他自称是江世子的随从,臣等便将其带来,向江世子求证。”
“哦?”嘉成帝饶有兴味地看向江禹章,“这是世子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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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笙离年龄差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但是
年下好,年下妙,床下叫姐姐,床上姐姐叫(溜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