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离微微偏过脑袋,紧张又微不可查地点了下头。
不就是被宁子笙误会吗,只要好感度能涨,有什么大不了的!
宁子笙抿唇,过了半晌,忽而再次说起江家:“这梁国公世子的确是个麻烦。”
她眸子微微垂下,那被眼帘遮挡着的瞳仁中,似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念头浮动着,幽暗慑人,深不可测。
“早便听闻江家世子身子弱,全靠药吊着命。”
唇齿轻碰,只是后面的话却咬得暧昧模糊,不甚清晰。
“若是一不小心病死了,想必也属正常。”
柳离对此毫无察觉,毕竟宁子笙此时在她心里不过是个会脸红的十二岁女孩儿罢了,道:“离我及笄还早,此事还有很大商量的余地,明日我便去给我父亲写封信,告知情况。”
“嗯。”
宁子笙抬眸的那刻,方才的一切消隐无踪,那双丹凤眼又恢复了往日的澄澈。
*
柳离给父亲写的信很快有了回复。
柳父在信上说,已近追月节,届时所有大臣将进宫参宴,可与柳离当面说说这事。
柳离明明提了好几句宝安郡主,可柳父的信中竟丝毫未问候宝安的情况。
她明明是他的正妻,他却像是毫不关心一样。
柳离心下奇怪,叫来殿内侍女们一问,又得到些新的信息。
柳父和宝安郡主成婚多年,相敬如宾,从没有大的矛盾,却也不算亲密,也只纳了柳茹韵的母亲那一门侧室,在这个时代来说,并不花心。
既然他信中对柳离的态度也算是亲近,表明夫妻、父女间都无嫌隙,为何却对宝安不闻不问?
柳离的直觉告诉她,这或许能和宝安被害一事联系起来。
追月宴上,前朝所有大臣将携家眷前来,而后宫所有皇子女、宫妃也将参与。
宁子笙认为,害宝安的人定会在追月宴时忍不住动手。
一是宝安的作为被安排在离圣上最近的地方,荣宠非凡,恨她的人自然不会看着她如此风光。
二是宫宴人数众多,凶手可混迹于人群中,而免于被察觉。
这番分析自然是有理有据,柳离听了甚至想去求见圣上,就说阿娘身子太弱,多拨些人来照顾。
却被宁子笙一句轻飘飘的话阻止了。
“你怎知动手那人不是他?”
柳离毛骨悚然,回想起原著里的圣上,心情沉重地发觉,宁子笙说得是对的。
无情冷酷,不立储君,坐看众皇子女争得头破血流,彼此捅刀。
这样的人,什么事做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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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好
宁子笙:原来已经到了因我不嫁的地步吗
柳离:……啊这,我没法解释,因为我只是一只小猫咪。
看到大家对于高数和数理统计的共鸣了,落泪,一起加油鸭我们肯定能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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