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他只要一想到……一想到自己的清白之身毁于谁手,就恨不能将其碎尸万段。
这种水性杨花的女人,就该像樊家小妾那样,拿去浸猪笼!
门砰一声关上,小圆子吓得一抖,也顾不及换灯笼了,从柱子上滑下来,他清楚记得,他家殿下是今日跟白姐姐说话时,突然生气的,虽然不该,但还是忍不住问:“白姐姐,殿下是跟你生气吗?”
贞白盯着门,颔首:“嗯。”
小圆子没想到她会认,胆子大了些:“为什么?”
贞白想了想经过,没寻到源头,再加上这几月下来,李怀信总是隔三差五的气上一回,又莫名其妙的自愈,她已经习以为常了,但还是答了话:“不知道。”
好在小圆子也清楚自家殿下的脾气,生气时的确毫无预兆就山雨欲来,很难摸透他气在什么点。小圆子只好接过贞白手里的灯笼,道完谢,急吼吼往厨房跑,打算等个把时辰,他家殿下气消些,肚子就该饿,到时再端些好吃的去哄。
李怀信不知道为什么,又气又酸,这气还好说,酸是怎么回事?
心烦意乱在屋里来回踱步,然后尝试分析自己的心理。
比如,想到交换信物,和师父那句心上人,就特受刺激。
不应该吧?这计较的东西是不是偏了?
继而,李怀信又一屁股坐到软塌上,纳闷儿我为什么要想这堆破事儿?跟自己有半个铜板关系?
可思绪就是不听使唤的,逮着这堆破事儿想,不光想,还钻了牛角尖似的计较,李怀信大概觉得自己有问题了。临到小圆子端着饭菜进屋,李怀信已经躺在床榻上,想得失魂落魄了。
“殿下?”
没人理。
“殿下?”小圆子把饭菜搁在桌上,走过去:“您快一天没进食了,饿么?”
还是没人理。
见床上的人睁着眼,并没睡,小圆子下了决心来哄人:“我做了您平常爱……”
“走开,别烦人。”李怀信翻了个身:“我有心事。”
诶?小圆子心下生奇,靠到榻前问:“什么心事?”
“不知道。”李怀信确实一副满腹心事的样子,说:“没理清。”
“那,需要圆子帮您梳理不?”
“不需要。”李怀信赶他:“你出去,我自己想。”
小圆子不放心:“您自己能想通吗?”
当然能,他又不傻,李怀信倏地坐起来,阴沉着脸指门,小圆子立马灰溜溜跑走。
他的确不傻,而且也差不多想通了,只是觉得震惊,不可思议。
李怀信难以接受,将与贞白的初遇到现在,从头到尾捋一遍,到底是哪个环节出现了问题,前面都还好,无波无澜,直到思及普同塔,心里就开始作祟了。
难道真是因为那次,就走心了?
未免太肤浅了吧!李怀信怎么也无法接受自己居然是这副德行,上次床就走心!有病啊!
但是,那女冠在床上的表现……(脑中迅速过一遍)着实太令人满意!
李怀信觉得自己快疯了,抱着滚烫的脸面使劲搓,满意什么不好,满意这个!有毒啊!
作者有话要说: 贞白,一个没有感情的(被迫)馋身子机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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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直到夜晚,李怀信才拉开门出屋,丧着脸,把小圆子吓了一跳,他家殿下怕不是给气病了吧?
“别咋咋呼呼。”李怀信挡开那只要来摸额头的手,有气无力:“我饿了。”
诶?好像气消了!
小圆子笑开,立刻应承,欢欣雀跃的跑去厨房。
为了保证李怀信随时传唤,饭菜都温在炉上,不需要重新生火加热。
菜摆满桌,李怀信吃到一半,觉得闷:“你去把窗户打开。”
小圆子忙去开窗,只露一条缝儿,透进丝丝凉风。
李怀信却不满意:“全打开。”
“天冷,会着凉的。”嘴上虽说,但依然照做。
窗户打开,引入眼帘的是叠筑庭院中的假山石,似座座小型峰峦,造型千姿百态,冬日被积雪铺盖,极尽苍茫,从窗里往外看,正是最雅的景致。
李怀信却无心赏景,皱起眉。
小圆子察言观色:“殿下,怎么了?”
“没事。”他低下头,又吃了口菜,装作莫不在意的问:“那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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