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桧还有三个好朋友,林亦可觉得自己简直混的连秦桧都不如。
她把手机丢在吧台上,不停的灌自己酒。都说借酒消愁愁更愁,可还是有人喜欢买醉。大概,酒精麻痹大脑之后,心就会觉得没那么疼了吧。
林亦可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喝了多少酒,吧台上东倒西歪的散落着许多的空酒瓶。她趴在一堆酒瓶中间,昏昏欲睡。
但音乐声实在是太吵了,吵得她耳膜都疼。
林亦可皱着眉,从吧台的凳子上跳下来,摇摇晃晃的往外走。
刚走到门口,脚步一踉跄,差点儿没摔在地上。
“美女,小心点儿。”一只手臂突然从身后扶住了她。男人的声音在耳边响了起来。
林亦可一只手撑着墙壁,微眯着眼睛看了他一眼,长得还算人魔狗样,就是笑的有些猥琐。
她虽然喝了酒,但并不代表她脑子不清醒了,平坦的地面她不可能摔倒,她刚刚明显感觉到有人绊了她一下。
林亦可迷雾般的目光从男人的脸渐渐的移到他的腿上,“腿不想要了吧。”她轻笑了一声。
“什么?”酒吧外依旧很嘈杂,男人每太听清她的话。
林亦可摇了摇头,踉踉跄跄的继续往前走。男人一直跟在她身后,“你住哪儿,我送你回去吧。你喝了这么多酒,也没法开车了。”
“你没喝?”林亦可嘲笑着问,男人身上的酒精味儿呛得她想吐。
“我朋友过来接我,顺路送你回去。”男人说完,也不管林亦可愿不愿意,扯着她向马路对面走去。
马路对面的巷子里,的确停着一辆车,只是那边昏暗一片,几乎没什么人影。男人扯着林亦可向巷子深处走去。
阮祺一直不远不近的跟在林亦可的身后,见情况有些不太对劲,快步跟了上去。
他刚走到巷子口,就听到了里面传来杀猪一般的惨叫声。两个男人瘫倒在地上,一个被卸了胳膊,一个被踢断了腿。
林亦可像一只失控了的小兽,没有分寸和轻重的对着两个人拳打脚踢。
阮祺觉得顾景霆的担心真是多余了,林亦可这伸手,出事的概率真不大。
他站在巷子口,百无聊赖的吸了根烟。他一根烟洗完,林亦可那边还没停手,瘫倒在地上的两个人叫声越来越微弱,已经进气少出气多。
阮祺怕她真的弄出人命,丢下烟头,快步走过去,伸手扯住林亦可。
结果,林亦可已经打红了眼睛,一拳冲着他挥过来,如果不是阮祺躲得快,估计就要破相了。
“别打了,弄出人命不好收拾。”阮祺反手抓住林亦可的手臂,费了些力气才把她从箱子里扯出来。
林亦可瘫坐在马路边沿,说什么都不肯走,双臂环膝,呜呜的哭起来。
阮祺一阵的头疼,他这会儿能确定,这姑娘是真喝大了。
阮祺拿她没辙,只能打电话给顾景霆,让他来接人。
酒吧距离公寓并不算远,顾景霆很快就赶了过来。
顾景霆过来的时候,林亦可还坐在马路沿上,正扯着嗓子唱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