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倒是没有。”
这回展星洲自己回答了戚山雨的假设。
“我虽然确实参与了那个异羟基洋地黄毒苷的研究课题,但我那时候还只是个没毕业的本科生,参与的部分多是些数据统计、整理和抄录的工作,实际接触药品的机会很有限,同组的师兄师姐和助教们也给我作了证,说没发现我有偷盗或者私藏药物一类的可疑行为。”
他自嘲地一笑。
“不过警方仍然觉得我有重大嫌疑,虽然保是保出来了,但还背着个嫌犯的名头,不能离开b市一步。”
展星洲垂下眼皮,语气平淡地说着当年的往事:
“校方也压根儿不信任我,用很严厉的态度找我反复约谈了好几遍。加上回广君他爸给学院施加的压力,我的实习被硬是中断了,学校和医院都待不下去了,还有顺着我曝光的个人信息找过来的记者和好事群众……”
他顿了顿,然后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我那时整整三天没睡过一个囫囵觉,简直觉得自己快要被逼疯了……有时候精神一恍惚,差点儿都以为这事真是我自己做的。”
展星洲说到这里,忽然伸出手,一把捞住爱人的肩膀,把他的方医生往怀里一拽。
方夏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一抬头,却见展星洲的脸在眼前骤然放大,然后唇上传来熟悉的温热湿润的触感——他被自家爱人结结实实的吻了一口。
“喂,你干嘛呢!”
方夏脸颊一红,连忙将人推开,“众目睽睽的,还有个小朋友在呢,影响多不好!”
早过了华国晚婚晚育标准而且其实只比小戚警官小了一岁零两个月的江晓原小盆宇闻言,呵呵干笑一声,表示你们高兴就好。
展星洲倒是半点不觉得尴尬,依言坐直了身体,但胳膊仍然牢牢地圈住爱人的腰。
“当时不管是学校还是警方,甚至是社会上每一个知道这件案件的人,所有人都不相信我是无辜的,只有方夏一个人,由始至终都站在我这一边。”
他侧头,看向方夏涨得通红的脸,眼神仿佛浸过蜜水一般,又甜又软,“也多亏了他替我奔走,我最后才能洗脱冤屈。”
展星洲没法继续住校,只能在附近临时找了套出租屋暂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