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八点多,司桉才终于结束一整天的工作,换掉白大褂,打着哈欠,拖着疲惫的身体走出医院大楼准备回家。
他刚走到地下停车场,连自己的车都还没找到,突然冲出来一伙壮汉,强行将他塞进了面包车里。
“救命啊!绑架是犯法的,你们放开我!唔……”司桉吼了没几句,嘴巴就被堵住了。
他双手被反剪到身后绑着,眼睛也被蒙得严严实实,什么都看不到。
司桉想了半天,自己最近到底得罪过什么人,脑细胞都累死光了,也没想出来。
小黑屋子里,他被绑在椅子上,四周一片安静,什么声音都没有。
不知道过了多久,突然响起开门的声音,以及一阵悉悉索索,不知道在做什么的声响。
不一会儿,罩在他头上的黑布被拿走。司桉缓缓睁开眼睛,适应了接近半分钟,才习惯屋子里的光线。
在他面前不远处,有一个被绑在柱子上的男人,还有一个长得凶神恶煞的刀疤脸站在那男人旁边。
司桉怔愣住,没明白眼前这是什么情况。
那刀疤脸走到他面前,凶狠地质问道:“黎言到底得了什么病?你最好实话实说,不然……你就是他这个下场!”
刀疤脸威胁完,转身一拳头打在被绑柱子上的那个男人腹部。
“噗……”
男人喷出一口鲜血,分外惨烈。
司桉吓得缩了缩脖子,幽幽地说:“黎言他得了绝症,治不好的那种。”
在场的几个壮汉面面相觑,似乎没料到他竟然这么配合。
司桉盯着绑柱子上那男人身上破破烂烂的衣服,还有衣服上那状似鲜血的红色,笑道:“你们好歹装也装得像点儿吧,就算拿鸡血鸭血也比用西红柿酱真实,我觉得你们是在质疑我的专业技术。”
“……”刀疤脸嘴角的肌肉抽了抽,走过去一拳头砸在桌上,“憋说废话!说实话!”
司桉盯着他脸上的刀疤看了几眼,哈哈大笑起来,“兄弟,你这疤痕贴纸挺好玩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