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九章 你很喜欢他?(1 / 2)

神鼎器 [1V1 H] 上青玄 2317 字 12天前

郁荼正盯着那“思灵万花筒”痴看着,久久不肯放下。

月漓觉得甚是无聊,便在那杂货摊处东翻翻,西瞧瞧,看看有没有什么好玩的东西。

她又发现了一个“速速变衣扭球”,十分喜欢,那里面有百套不一样的服装,扭一下,就可以瞬间给自己换装。

“嘎吱”一声,她原先身上的略有些脏乱的素白布衣变成了一身鹅黄。又“嘎吱”一声,身上又披上了厚重的黑毛,像一只狗熊。女巫装、侍女装、野人装、甚至天帝的龙袍……这里面什么衣服都有,她笑的咯吱咯吱的,玩的不亦乐乎。

换上一身红纱裙裾的时候,身旁的男人突然沉声说了一句,“就这套。”

月漓眨眨眼:嗯?他是什么时候放下他那宝贝万花筒的?他一直在旁边偷看她吗?

天近黄昏,她看向他,面对面站着,那男子正立在那黑枝颤颤的枯树下,风动衣扬,正用前所未有的目光看着她,温温柔柔,轻轻盈盈。

光影流连,纷纷若若。在他周围,好似一幅水墨画。

月漓有些恍神。

正在此时,一只苍老瘦骨嶙峋的手突然抓住了月漓的胳膊。

只见一个白发老妪正泪眼婆娑望着月漓,“女儿,我的女儿。”

月漓有些无语,“老奶奶,我不是您的女儿。”

白发老妪却越来越激动,紧紧抓住月漓的胳膊不放开,手颤抖着,“我的女儿,你是我的女儿。”

“老婆子!”远处步履蹒跚,气喘吁吁走来一个白发老翁,“老婆子,你怎么又乱跑了啊。”

“老头子,你看,是我们闺女回来了啊。”白发老妪颤颤抖抖的说着,坚持认为月漓是她的闺女。

郁荼在一旁默默看着,不做声。

“老婆子,你认错人啦,我们的闺女早死啦!”那白发老翁伤感的说道。

那老妪似被惊醒了似的呜咽哭了起来,“呜呜...死了,我们的女儿死了!被那邪兽吃了!”

老翁劝老妪放手,又颇为费力的转向月漓和郁荼,“对不起啊,吓到你了,小闺女,我们女儿被那雷霆山上的怪物掳走吃了去,老婆子心里接受不了,脑子都有些不清楚了。”

“哦,那老人家节哀顺便。”月漓冷冷的道,话语里还含了几分嘲讽。似乎对他们的经历毫不同情。

那老翁立马扶着老妪晃晃悠悠走远了。

郁荼默不作声,一弹指,悄悄往那对老夫妻的口袋里塞了些银两。

“嚯,不愧是神,品洁就是高尚。”月漓风凉话似得,对郁荼的善举颇为不屑。

“你没一点同情心?”郁荼语气里有些责备,脸上又恢复了往日的冰冷。

“你这单纯的神,可真是容易被骗,魔界还会有可怜人?”月漓翻了翻白眼,“刚才他们想偷我钱来着,我没让他们得手。”

“我知道。我刚才看见了。”郁荼垂着眸子,他给了杂货摊老板足够的钱,帮月漓买下了那“速速变装扭球”,那老板很是满足,“咻”的一声连人带着铺子消失了,瞬间又出现在了下一个街角。

“你知道?那你还给他们钱?”月漓有些惊讶,十分不理解郁荼的所作所为。

“因为他们的女儿真的死了,而且生活拮据。”郁荼淡淡的说。

“嗯?你怎么看出来的?”月漓眨了眨眼睛,一边又偷偷摸摸的把新淘到的宝贝塞进了乾坤袋里,因为这乾坤袋是之前在战神殿上时候,她从郁荼那偷来的,她怕郁荼看见。

但郁荼早就发现了她的小动作,猜到了她的小心思,没计较,只摇了摇头。

他继续缓声说道,“那老妪脖子上挂有骨肉搜灵符,作用是收集死至亲的魂魄。但是需要剜心头血才可养符,那老妪为了女儿受了不少苦。而且那两个老人修为低下,身上有潮湿的霉味,皮肤上还生了虫疮,说明他们生活条件恶劣。”

“厉害,不愧是战神。”月漓撇了撇嘴,随意奉承了他一句。不过,她确实没想到郁荼的观察力还挺强,刚才她光顾着防备,就没有发现这些。

两人在街上继续走着,经过了一个在空中悬浮的布告栏,上面全是魔界官方贴出来告诫老百姓的告示。

其中最大的一张写着,“雷霆山有邪兽专食花季少女,慎入。”

“要不,我们为民除害,去杀了这邪兽去吧。”月漓往郁荼身上蹭了蹭。

郁荼迟疑了一阵,点了点头。

于是两人便上了那黑黢黢的雷霆山,雷霆山高耸入云,地势险峻,煞气极重,山坡上寸草不生,土地焦黑,满地生的都是缠绕的荆棘,荒凉一片。卞城的老百姓素知这山上有邪物,固也不敢接近,连条上山的路都没有。

两人一边披荆斩棘,一路开辟着道路前进。

周围一片死寂,偶有几声魔鸟啾啾,两个人沉默不语,气氛有一丝尴尬。

“你究竟为什么觉得魔尊月漓是条汉子?”这个问题在月漓心里憋了很久,她十分好奇。

“你真的是他的侍妾?”郁荼反问她,种种迹象表明,她跟月漓有千丝万缕的联系。一是她会影响他体内魔尊月漓的魔气。二是,她之前说过她很讨厌魔尊月漓,但是在灭神教广场之时,她故意捣乱,似是要帮助他;在杂货摊看到魔尊月漓的桃色水晶球时神色也有变,他早就怀疑她和魔尊月漓的关系不一般了。

“是啊,我就是他普通的侍妾。你倒是先说说你跟魔尊月漓什么关系?魔界的人都说他是千古昏君,恨不得将他挖出来鞭尸。”月漓继续追问。

“你这么关心他?”郁荼沉声道。

“虽然他对我不好,但也比你对我强。怎么说他当年也是八抬大轿把我从村儿里接走的,是我正儿八经的男人,我能不关心他吗?”月漓呛回了他。

郁荼顿了顿,不知道为啥,听到这句话,他心里有一丝不畅快。

这话的意思好像在说,他不能算她正儿八经的男人。

他虽然不爱她,但是他觉得:阿月是他的东西,生死也由他掌控。

而且这个女人昨天分明还在说心悦自己,愿意为了自己做任何事,今天却突然关心别的男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