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毁了那么多人!”
想起爸爸的沧桑,妈妈的精神错乱,秦瑞恨得咬牙切齿,为什么犯了错的人依然可以逍遥法外!
刘亚楠被他卡住了脖子,一时间呼吸不通畅,四四方方的脸顿时涨得通红,纵使他手劲大,此时用蛮力,也挣脱不开禁锢着他脖间的,那双苍白的手。
“你、你放开、开我......”
眼见刘亚楠的脚尖已经慢慢离开了地面,通红的脸此时已经慢慢涨成了猪肝色,两只眼珠已经不自觉的往上翻了。
听到动静的张春彩快速赶了过来了,她使劲拍着儿子的房门,可里面除了窸窸窣窣的微小动静,别无其他。
“儿子,快开门!”
“快开门呀!”张春彩使劲的敲着门,心底也越发不安。
门内,秦瑞面无表情的看着微微震动的房门,被他制住脖子的人呼吸已经慢了下来,他伸出手将刘亚楠提至窗边,犹记得当年这人就是这样对付那些孩子的。
窗户慢慢打开,秦瑞腥红的眼闪过一丝冷意,接着,他毫不犹豫的松开了手。
三楼的距离不会将他摔死,但以后的事情谁会知道呢。
随着刘亚楠的身体重重坠地,看到他额头上绽开的鲜红色的血花,秦瑞终于释然的笑了。
积压在心底两年的恨意,终于在这一刻才觉得轻松。
门外的敲门声不断,秦瑞慢慢的消失在窗边。
接到电话立马就赶过来的司机老张,一进大院就看到,从三楼的阳台上忽然掉下来一个人!
随着坠落,“轰-”的一声,那个穿着校服的人影重重坠地。
老张定睛一瞧,意识到那个熟悉的身影就是刘亚楠时,脸色大变!
他连忙打开车门狂奔过去,他一边惊慌地扶起地上的人,一边高声叫喊:“快来人啊!快来人啊!”
接着他快速察看刘亚楠的伤势,只见他脸色铁青,眼睛可怖的瞪得老圆,从泛白的嘴唇似乎看得出来,他刚才受到很大的惊吓依。
老张还以为,是不是刘夫人跟这孩子起了争执,刘亚楠才一时间气得跳了楼,毕竟这孩子脾气不是一般的暴躁,都是被刘局长和他老婆宠坏了。
听到呼叫的张春彩心神不宁的飞奔而来,当看到老张怀里的人,还有那些流淌在地上的献血时,她尖声叫喊。
脚步不稳的狂奔过去,她终于看见儿子鲜血直流的额头!
“快...快!快送医院!”张春彩攥紧了拳头,让老张赶紧开车,临走前她下意识看向三楼的阳台。
阳台上站了一个人,但她根本看不见他的脸,根本不知道那人是谁!
就在轿车离开的时候,阳台上的那抹身影又消失不见了。
......
此时的陆苗正和傅承君在一起,两人原本还在弄堂外等着,等着秦瑞回来。
时间一长,陆苗有些担心他,准备去找找,却被一旁的傅承君拦下。
“你难道还不清楚,秦瑞根本就不想投胎。”
身旁的人忽然轻声开口,牵住她的手,制止了她的动作。
陆苗不解,有些疑惑的回头看向他,秦瑞什么时候做的决定?她怎么完全不知道。
“他带着恨意活了两年,如今有机会重回故地,以他的怨念,他肯定是要寻仇的。”
傅承君开口解释,心知秦瑞此刻的作为,他似乎并不打算去制止。
伤害秦瑞的人并没有得到应有的报应,而秦瑞一家却因此支离破碎,母亲疯了,父亲苍老了几十岁。
秦瑞还只是个孩子,但这些重创对他来说,便是最大的恶意,他不会去原谅,而是以自己的方法带给他们报应。
恶人自有天收,有时只是无望的受害者安慰自己的假话。
陆苗忽然懂了傅承君的意思,但还是为秦瑞日后不能投胎感到可惜。
明明还是个孩子,本该拥有美好的未来,但生前的痛苦却日日夜夜折磨了他两年,陆苗不敢细想,他这两年是怎样度过的,眼下只希望,这样的事情别再发生。
解决完了刘亚楠,秦瑞去了最后一个地方,那个地方有他的老熟人,或许生前有段时光里,他们还是很好的朋友,兄弟。
管教所昏暗的宿舍楼里,所有的人都已经沉沉睡去。唯有一间宿舍里,传来摔椅子,撞门的声音。
管教员嘴上骂着这群小兔崽子,大晚上的还不让人睡觉了,当走到302宿舍的时候,那些动静又没了。
管教员狠狠的踹了那个木门一脚,高声道:“要是再让我听见动静,你们全都别想睡觉了!”
真是一帮有娘生没娘养的东西!一个个犯了事进了少管所,还不知道安分一点,还真是蹬鼻子上脸,越来越猖獗!
宿舍里的几个男生在听闻管教员的脚步声时,一个个飞快的跳上了床,被子捂住头,屏气凝神听着外面的动静,当察觉到那阵脚步声越来越远,床上的几人互相对视一眼,又纷纷爬了起来。
清冷的月光透过小小的窗户照了进来,静静的落在地上蜷缩的那道身影之上。
下了床的几个男生又将地上的程宏围了一圈,有人知道管教员走远了,这才大着胆子,又在他身上踢了一脚。
这家伙白天装得一副老实的样子,晚上把水洒在寝室老大的被子上,竟然连个道歉都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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