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寒雪让自己冷静了两秒钟,随后拉动鼠标,转移镜头,目不转睛地盯着屏幕中那老头一毫米一毫米地看。
刚才他几次看到老头的侧面,但都看得不仔细。
这次他要好好地看看。
他也不知道这次是不是,前面他已经错过好几次,都是看错人。
但这次……
厉寒雪终于找到了一个清晰的老头侧面。
他把影像固定,拉近,放大。
人在易容时,如果不是戴整个头套,那么最容易忽视的地方就是后脖颈和耳朵。
双眼能通过画眼线、戴美瞳和做一些小手脚来改变眼睛的大小、距离,甚至颜色和神采,但耳朵因为被主人忽视,很少有改变的时候。
这个老头似乎也忘了针对自己的耳朵做一些伪装。
厉寒雪看着熟悉的耳朵轮廓,看着不大不小饱满的耳垂,心情涌动的同时,也在心中不断否认:这不是那个人,这绝不是那个人。
他的小非怎么会和别人那么亲密?
他的小非怎么会成为别人的老伴?
这一定是他看错了。对,人有相似,他之前找到武家时,小非那个同母异父的弟弟不就长得和他有五分像?
肯定只是耳朵和眼神相似而已,这老头就是一个老头,绝不是他的小非!
解石台上,陶颛嫌弃过任乾坤后,就把人拍过去,让他跟着去做最后的数据分析。
对,三块宝石都解出来了,颜色很有意思,从橘黄、到正黄、再到嫩黄。
这个颜色也不多见,三块石头拿在手里就有一种暖洋洋的感觉,不是说石头是暖的,是它传来的魂力给人以暖洋洋的舒适感。
房崽似乎对这三块石头并不排斥,还建议陶颛把正黄和嫩黄的留下,橘黄色的可以卖掉。
厉寒雪猛地拍桌,他正在看那个老头,可镜头全部转到了那三枚宝石和那个阿拉伯人身上,老头再也没有入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