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镇长一拍桌子:“好吧,看在房家三个孩子的面上,也不用你无息贷款了,两百万就两百万。但我也有一个小小的条件。”
陶颛表情不变,上半身仍旧坐得笔直,“请说。”
镇长摸摸下巴道:“我给你这么低的价,就算你发誓不说,也瞒不了多久,任老大只要想想就能明白。无规矩不成方圆,让别人知道我用这么低廉的价格给你们办了四个人的通用身份卡,以后再有人来找我,只外面那些游民,我就没办法说服,且对以前已经花大价钱入籍的人来说也不公平。”
警长点头:“是不公平。”
镇长慨叹:“所以为了让大家都觉得公平,你和三个孩子入籍后,不能立刻住进镇里,只能先住到分给你的田地那里,你可以在那里自建房,我可以划一块大一点的宅基地给你。五年后,你就可以买房入镇。”
陶颛脸色变冷:“这是想要我给镇子守田?如果有异兽和诡族来袭,我三个孩子怎么办?”
“你也不用太担心,镇子有镇卫队,每天都会去田里巡逻,真遇到事你可以敲钟喊人。三个小崽你可以放到镇里,请人帮你看着。当然,这点不强迫,你也可以放在自己身边养。”镇长一副自己已经做到仁至义尽的表情。
警长在一边敲边鼓:“镇长这样安排已经是最合适的了。你想,你就算能从任老大那里用两百万办到身份卡,但你想要加入某个安全一点的地方,一样要付出代价。就算你再厉害,总不能带着三个小崽在外面成天跑。”
“你加入我们镇,看起来你在镇外看田,但从此你有了自己的田地和房屋,还有完整且合法的身份证明。只要五年你就能住进镇里,你正好也能趁这五年时间好好赚钱,等你赚到钱,一次性买个好房子在镇里安家不是更好?”
镇长看出陶颛意动,最后推了一把:“如果你同意住在镇外田地边,只要没主的地方,你都可以自己选。你选定了,我就划给你,有正式的土地证。如果你选的是完全的荒地,头三年我可以只收你原价百分之三十的药肥治理费,种子也按照百分之三十的价给你。如果是熟地,我给你头一年打七折的优惠。我们镇可没有田税,你种多少都是你自己的。”
陶颛确实意动,但他很清楚镇长提出这个所谓的小条件,也许有部分是想堵住其他人的嘴巴,但更多的目的还是为了逼使他把孩子留在镇内。
因为正常来说,一个单身年轻父亲,又得忙种田、又得防守、有时还要打猎,还得烧饭做菜洗衣服收拾家里,再加上还要养活三个连路都走不稳的幼崽,那真是怎么都不可能熬得下去。
且还是在这样不安全的环境中,把孩子留在家里也好,让孩子在田边玩耍也好,一个看不住,孩子就能没了。
如果陶颛没有魂器房屋,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把孩子送到镇里,请人帮忙代为照顾,而他则专心工作赚钱。而镇长为了分开他和孩子,还逼使他只能住在镇外。这样一来,晚上孩子也不能和他在一起,他只能偶尔进镇看看孩子。
如此,孩子一旦有什么事,他根本无法及时察觉。
对于镇长这种几乎都快溢出来的抢孩子行为,陶颛自然不会有好脸色给他看,更不想让对方占到他的便宜还摆出一副施了大恩的恩人嘴脸。
“既然我就住在自家田地旁,同时还起到了看守田地的额外作用,那么我的田地巡逻保护费是不是就可以免了?还有我并不是拿着钱看守全镇田地,看守他人田地不是我的义务,也不是我的职责,这点必须说清楚,免得将来出事找到我头上。”
镇长和警长低声商量两句,觉得陶颛提的这两点要求也不算过分,就同意了。
谁想陶颛还有第三个要求:“第三,我有三个孩子,我要求把他们名下的宅基地和田地现在就划分给我,我知道镇上有不少孩子一出生就有宅基地和田地,这点镇长您可不能厚此薄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