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走了,走了有五六年了。”老头叹息,“老房老伴死了以后,身体就不行了,拖了两年,死在屋里尸体都臭了才有人发现。他儿子……是不是也出事了?”
陶颛笑容全部消失,眼中也带了一丝难掩的痛苦和哀伤,“是,房哥和嫂子都已经没了,只留下这三个孩子,我深受他们大恩,发誓一定会把这三个孩子好好拉扯大。因为我也是孤儿,年少时当兵,退役后也没了归处,还是房哥说让我来这里找他父母,说如果他父母还在世,就让我代替他们给老人养老,也算有个家。”
“唉,都不容易啊。”老头再次叹息,摇头道:“你先进来吧,我们镇上一般不留外人,不过你带着三个孩子,还是老房的孙子,不管真假,也不能让你在外面过夜。”
“谢谢大叔。”陶颛连忙道谢。
老头摆手,拉开拒马:“你先别谢我,你进来后能不能留下,还得看镇长和警长怎么说。我带你过去,话你自己说。”
老头等陶颛带着孩子进来,重新把拒马摆好,又拉了拉一根绳子。
一阵隐约的铃声响起,附近一个屋子里跑出一个年轻人。
老头交代年轻人,让他看守镇口。
“爷爷,他是?”
“好好守你的门,别多管闲事!”老头没理会孙子好奇的目光,带着陶颛向镇里走。
年轻人扭头好奇地盯着陶颛瞧个不停。
陶颛进入镇门口看到一个位于里侧的小房子,小房子里有一口大钟。想来如果遇到危险,守在镇口的人就会敲响这口大钟提醒镇里人。
英雄镇的镇长和警长在一个大房子里办公,只不过房间不同。
听说有人带着房家的孙子过来投奔,镇长也从他屋里出来,走到了警长的办公室。
“这就是老房的儿子和孙子?”镇长只听了一个大概,进来就打量着陶颛问道。
警长正在按照陶颛口述记录他和三个孩子的身份信息,闻言抬起头,“不是,这不是老房的儿子,你应该认识老房儿子,他儿子走的时候也快二十了,这是陶颛,据说是老房儿子的朋友和结义兄弟。这三个小崽才是老房的后代。”
“哦,这样啊。”镇长脸不胖,但有个啤酒肚,肚子凸出的扣子都扣不上,“那么这位陶小哥是什么打算?”
陶颛已经跟警长说过一遍,但镇长问,他又不能不答,只能耐着性子回答:“我没老家,打算就带着这三个孩子住在这里。”
“你要住这里,是要在镇上买房子吗?”镇长来了一点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