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学b:“您也不能趁张老师不在就这么编排他吧。”
同学c:“张老师不就是没挤进前三拿到‘热流大师’吗,但前十也很厉害了啊!”
同学d:“就是,哪个热流大师会苦哈哈的待您手下教学生啊,看把您美的。”
“哎你们这群小兔崽子,都是从哪知道的,我都才刚知道。”姜铎铎立时吹胡子瞪眼上了。
abcd异口同声:“您办公室拍着桌子一说,全校都知道了。”
姜铎铎正打算再说点什么,钟亦便抬手指向了教室门口的方向:“再贫真要误机了,别耽搁我点名。”
“好好好,最后一句。”领导病严重的姜铎铎扒着讲台还想抢救一下,就被钟亦直接上手叉出去了,“你每一句都是最后一句。”
但考虑着这句话的重要程度,姜铎铎终究是抢着从门缝里把最后一句叮咛喊出来了。
“你们绝对!绝对!绝对不许跟钟老师搞师生恋!!!”
一直站在后门听墙角的张行止只见大家在班群里刷道。
-“就老姜这嗓门,现在整层楼都知道有个容易被学生搞师生恋的老师姓钟了”
-“隔壁班上课的兄弟已经开始找我要照片了”
-“我们班二十九个人,二十个带把,老姜担心成这样实在是很难让人不多想啊”
-“各位,树洞见”
树洞是说他们学校的微博树洞,张行止正要在群里让大家不要随便传钟亦照片,就被猛然发现他的姜铎铎打断了。
这头姜铎铎才完成拉踩动作就见到了当事人,饶是脸皮再厚也还是会心虚的,试探道:“张老师你刚回来还没来得及进教室呢吧?”
张行止知道这人是怕自己听到他的小跟班言论,索性道:“嗯,刚赶到。”
“那就好、啊不是。”姜铎铎明显松出了一口气,“我是说,你赶紧进去吧,我得赶飞机去了。”
结果张行止点头应完,眼见姜院长都走出去好几步了,却又重新退回了自己面前,像是心里过意不去似的道:“其实前十也很厉害了,我就是觉得可惜你知道吧张老师,就……不要放在心上,咱们自己知道自己有那个实力就行了,嗯?”
张行止顿了顿,终于还是把“不要放在心上的人应该是你”咽回了肚子:“知道了,院长。”
“行,那你好好配合人家钟老师的工作。”姜铎铎,“噢对,他不会拍照。”
张行止:“嗯,我知道。”
姜铎铎是一直坐上去机场的大巴了才反应过来。
他又没给张行止说过钟亦对摄影一窍不通的事,张行止怎么知道?
但显然并没有人在意他的看法,手起刀落把人清出教室的钟亦果然如他所说开始点名了。
张行止站在后门看见他对着教务系统里的名单点的很认真,每念一个名字,就要抬头看一眼底下的学生。
如果不是又一次见到,张行止都不知道他还戴眼镜。
跟床上的样子不一样,跟热流大会的样子也不一样,虽然也是笑着的,但更严肃了,也更认真了。
都很好看。
再没犹豫,张行止指尖一个轻点便将讲台上的人定格在了手机屏幕上。
可惜相机不在身边,只能拿手机拍不说,中间还隔了一层带着污点的后门玻璃窗,成像并不清晰。
但饶是如此,张行止也还是看入了神,就这么傻不唧唧地举着手机透过摄像头看钟亦。
然后他就眼睁睁的看着他们班一个男生点完自己的名字,外套一脱、眼镜一摘、头发一扒拉,就从他原本的位置偷偷跑到了另一头,熟悉的伎俩,不说张行止也能猜出来他准备帮谁代点。
随着名字的靠近,原本想出面阻止的张行止忽然就好奇了,很想知道钟亦这么一个一个对着看到底是吓唬人,还是真的能记住。
钟亦:“李忠彬。”
“到。”
钟亦:“周克文。”
“没来。”
钟亦:“郑琦。”
王寺恒:“老师他上厕所去了。”
钟亦:“嗯,考勤第一节 课不算,从第二节课开始算。”
王寺恒闻言立马眉开眼笑地改了口,呲牙道:“嗷那老师他不在学校。”
钟亦语调都没变一下:“嗯,那就从第一节 课开始算。”
王寺恒:“?”
众人:“哈哈哈哈哈哈哈。”
王寺恒蒙了:“老师你怎么耍赖啊,说话不算话的。”
“我只是改变主意了,哪来的说话不算话呢。”钟亦抬手就把“郑琦”名字那一行的“旷课”勾上了。
这才念了一小半名字,旷课那一栏就已经严重挂彩,但钟亦一点没有停下的意思,只望着大家继续笑:“人在学校的,最好让他们从宿舍过来。你们院长给我说了,好像旷课三节、迟到五节都会直接取消期末考资格?”
是了,而且他们一天就是三节课,所以只要再旷一次,或者再迟到一次就不行了,但他们显然是办不到的,所以张行止基本睁眼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大家作业都交的出来,考勤方面能免则免。
“还有,最好不要帮忙点到,只要这节课结束以前老老实实告诉我人不在,我还是可以考虑再改变主意从下周的课开始记考勤的。”钟亦勾唇,“当然,我是说可以考虑,没有说一定。”
这话一出,底下立马开始窃窃私语了,张行止站在后门很清晰地听到离他最近的男生说了一句:“傻逼才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