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节(1 / 2)

逻辑美学 廿小萌 2694 字 9天前

对此,站在原地看着自己丈夫离开的二嫂一点没怀疑,只自顾自地琢磨爸把钟亦追回来是想干什么。

几分钟后,钟亦睨着自己眼前的人冷声道:“如果二嫂听到你刚刚说的话,肯定在楼上等不住了吧。”

梁思恒露出了一个漫不经心的笑,道:“就像你的存在跟梁思礼结婚生子不冲突一样,这个,也不是她需要知道的。”

说着,他便朝钟亦再次靠近一步:“不过梁思礼还真是超出我想象地对你上心啊,爸都那么生气了,他还敢说出来找你,是在着急什么呢……”

钟亦当时心里就是一咯噔,奈何背后就挨着先前张行止送他们过来的那辆车,他一步都没有地方退。

梁思恒再开口,已经凑到了他耳边:“难道是怕我们小亦一杯梅子酒就喝醉了?”

“二哥,小艾还在上面。”钟亦这句话几乎是咬着牙说出来的。

但梁思恒丝毫不为所动,笃定了她们不会下来,还对钟亦笑道:“对啊,我老婆孩子在楼上我都不紧张,小亦你这么紧张干什么,还没给梁思礼说过我们两个的事吧?”

“我们两个能有什么事。”钟亦嘴上这么镇定说着,其实暗地里一双手全按在身后的车窗上,不敢有半分懈怠。

他知道自己力气没张行止大,如果张行止执意想开车门,他根本拦不住。

钟亦现在就希望张行止能再听他一次,别从车里下来。

第49章

“其实我跟大哥一直很怀疑,你跟梁思礼到底睡过没有。”梁思恒就似笑非笑地盯在钟亦脸上。

“这就不是你们需要操心的事了。”

大抵驾驶座上的张行止也发现自己腾不出手推开梁思恒,是因为在和他僵持,钟亦是确保自己掌心下那道对抗的力量彻底消失,才稍稍缓出一口气。

但梁思恒对他的话充耳不闻,兀自继续道:“那个胆小鬼只怕连亲都不敢亲你吧。”

“你又知道了?”

“我们自己的弟弟,到底是我们更了解一点。”梁思恒说着就把钟亦脖子上的丝巾拽掉了,镜片后一双眼就紧紧地盯在那段裸露出来的脖颈上,笑道,“既然梁思礼那个废物不敢动你,那你脖子上这些印子……又是谁弄的呢?”

话音间,梁思恒已经毫不客气地抓住了钟亦的肩膀,大拇指在他脖颈上粗暴的摩擦着,没几个下,那些红痕便原形毕露。

梁思恒翘唇道:“这旧的叠新的看着还不少,都是那位张老师的杰作?”

钟亦的侧颈被他蹭红了一大片,隐约火辣辣的疼,但他并不接话,甚至连男人摸上自己腰身的手都没管,只是镇定地看着他唤出了大名:“梁思恒,你知道你现在在干什么吗?”

梁思恒像是被这个突如其来的蠢问题逗乐了,指尖沿着钟亦的腰线就要往裤腰里滑,嗤笑道:“你说我在干什么?”

钟亦现在有点紧张,这人把手伸到他裤子里他是没什么太大所谓,但他怕张行止忍不住。

自己屁股正对驾驶座,张行止坐在里面能把梁思恒为非作歹的手看的一清二楚,所以钟亦故意将另一只手的动作也一并暴露在了背后的车窗前,面上不动声色地对梁思恒道:“你应该是自己主动要求来找我的吧,顶多二十分钟,二十分钟以后你人没回去,梁思礼会下来找你,老爷子要是不让,他也会让二嫂下来找你。”

说着,钟亦故意激道:“还是说二十分钟就已经足够我们二哥做一次了?”

梁思恒一点没生气,就笑了笑:“只要最后你是跟我一起回去的,时间久一点就没问题了。”

“你觉得我会乖乖跟你一起回去?”钟亦的声音始终很冷,但那股藏在里面的劲就让梁思恒很沉迷。

他捏住钟亦的下巴就问:“影响吗?我也没觉得你会乖乖躺平让我操。”

说着,梁思恒手上还恶劣地捏了捏,意思是这些事钟亦怎么觉得一点都不重要,因为他什么都决定不了。

但他正准备更进一步,就听钟亦忽然在他耳边哼出了一声嗤笑,梁思恒下意识便顿住了,警觉道:“你笑什么?”

终于等到自己想等的话,钟亦晃了晃手里何时备下的录音笔道:“我只是想劝你最好把手从我衣服里拿出来,不然我现在就把录音发给梁思礼。”

看清他手里的东西,梁思恒的面色蓦然就变了,这才猛然反应过来:“你刚刚在套我话?”

“应该没人会愿意在同一个地方吃两次亏吧。”钟亦说完,张行止就眼睁睁地看着他反手将那人的手从裤腰里拎出来,一双狭长的凤眸直勾勾地剜在梁思恒脸上,全程都很镇定,“二哥看看还有什么想说的,都一起说了吧,比如先前提的我们两个的事,是说你第一次见到我的时候吗?看着自己亲弟弟的对象觉得喜欢所以打算挖墙脚?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当时二嫂刚怀上小艾没多久?”

钟亦现在每说一句,梁思恒就慢慢往后退一步,低声道:“你不会发给梁思礼的。”

“我连老爷子都敢威胁,你看我还有什么不敢的?”钟亦嘴角勾出一抹嘲讽的弧度,“而且你好像有点忘了你是因为什么事对我产生兴趣的啊,参考一下他的下场,二哥完全可以试试我会不会发。”

梁思恒立马就想到了邹超,他缓缓动了下喉结,咽下了挣扎的话:“你想要什么?”

“二哥该不会天真地以为满足了我现在提的要求,我就能把录音删掉吧。”钟亦现在脸上露出的笑容,和他刚才如出一辙。

离开前,梁思恒深深地看了钟亦一眼:“……你以后最好小心点。”

“二哥也是。”钟亦脸上还笑着,腰杆挺得笔直,从始至终都挡在车窗前没挪过位置,一直看着人消失在电梯里才松出一口气。

车里的张行止几乎是瞬间就打开了车门,身前人扭过身的面上带着几不可察地疲惫,仰脸看向自己时笑的五味杂陈:“幸好我们张老师听了一次话。”

张行止看着这样的钟亦有些说不出话,他知道一个圈子有一个圈子的处事方法,钟亦不想让他被梁思恒发现是在保护他,他也知道钟亦有自己的打算和计划……但还是气闷,尤其是看到他脖子上斑驳的痕迹。

张行止很气,但张行止不说。

他就垂着眼睑把钟亦手里的丝巾仔细地帮他系了回去,标标准准的手法里藏着生疏。

静默里,钟亦也不打断他,只终究是没忍住安慰了一句:“既然我让你留在这里等我,那在我真正需要你的时候,一定会开口喊你。”

是了,其实他会一直等在车里,是钟亦早就跟他商量好的,只是张行止那时还没有深刻地明白钟亦反复叮嘱的“不管什么情况,只要我不开口喊你,你就不要出来”是什么意思。

他现在满脑子都是刚才钟亦为了让他不被发现,严严实实挡在他跟前的纤细身躯,想不到自己有一天也会成为另一个人的弱点。

钟亦不让人发现自己的特别,是为自己,也是为他。

但能让钟亦提前准备到录音笔这种地步,这样状况的频发率可想而知。

现在是他在,那么以前那么多他不在的时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