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怀里醒来,身后有双腿紧贴,眼下是他一只手覆在胸前。拿开他的手,赵和准备起身。
“再睡会儿。”
她被带了回去,落在他的胸前。抬头,见他依旧闭着眼,嘴里嘟囔着:“你陪我。”
“我去做饭。”
“不吃,别去。”
赵和抿了抿唇,无声盯着被子。他仍然紧闭着双眼,没有起意。枕在他的胸前,听见他心跳如常。被褥之下,她的右手被他紧握。
情感在有序流动,两人默契和谐的像是老夫妻。赵和垂下眼,低低叹了一口气。
男人另一只手很快放到了她的臀上,使劲,“为什么叹气。”
赵和扭动,“没什么。”
“赵和。”江仲霖用力将她禁锢在怀中,“我不想蹂躏病号。”
手上的力气带着她感受,那处晨起之时正敏感警惕。赵和瞬间安静,乖巧如猫咪。江仲霖暗暗扬起嘴角,把她抱得更紧。
若不是因为有爱,怎么会在工作日沉溺在怀抱里直至午后?两人再次睁眼,还未起身就听见门外谢景轶叫门不停。
江仲霖去开门,谢景轶见他一副刚睡醒的样子突然就忘了来意,“和好了?”
“算是吧。”
“得,有你的。”谢景轶用胳膊撞他,“不枉费我一个人干两份活了。”
江仲霖突然离岗且归期不定,公司里的人有事协商都很着急便找上了谢景轶。他若不知眼前男女情感复杂,便不会多这些事,可偏偏他了解大概。于是他被迫体贴、加班,替他分了许多工,“我可真是个好人。”他喃喃自语,又拍了拍江仲霖的肩膀,“加薪?”
两人一同往里走,赵和正泡好咖啡,端给了江仲霖。谢景轶和两人相对而坐,“师兄,什么时候回?”
“过几天。”
赵和着急,“可以早点,我一个人可以。”
江仲霖扭头看她,眼里不赞同满眶。谢景轶看着两人,问道:“我能插个嘴吗?”
“你说。”
“师兄你出来这么久,楚楚……怎么办?”
江仲霖的表情凝固,“我过来前给她找了一个做饭阿姨。”
谢景轶了然,赵和摇头,“江总,您早些回吧。楚楚比我需要你。”
关于这一点,在坐三人都心知肚明未必。江仲霖和方敏玉的性格无疑宠女,同时也严格。江绥的娇气之下,多得是能力。至于独立生活,一旦物质充足,根本不需要担心。所以——江仲霖特不配合的笑出了声。
谢景轶注意到赵和仍旧是对江仲霖使用尊称,不知是碍于他这个第三人在场还是因为某人根本没搞定。他想了想,说自己要去吃饭,又跑了。
江仲霖看他脚底抹油的样子一阵气,“离个婚和变了个人似的。”
赵和不以为意,觉得这样轻松的谢景轶代表了他对江仲霖的信任。
谢景轶走了,房间里的男女抱着各自的杯子沉迷不语。良久,江仲霖打破沉默,“去吃饭吧。”
“我还不饿,您先去吧。”
“不饿?”
“嗯。”
江仲霖戳穿她,“你是不想和我一起去。”
赵和不说话,默认了。
江仲霖捏着自己的鼻梁,“赵和,我以为我们已经达成共识了。”
“昨天确实很开心。”逃避的当天没有遗憾。
“昨天?”江仲霖告诉她,“赵和,我要的是从今往后。”
“我们就这样不行吗?”
“怎样?”
“上班是同事,下班可以一起吃饭,可以……”她说不下去。
“打炮。”江仲霖冷笑,替她说完。
他又说:“赵和,你当我是什么人?色鬼?只馋你的身子。”
“可以。”
“您可真是大方。”他气,故意问:“那睡完以后呢?”
“回家,陪楚楚。”
“倒是周全。”他看着她,讽刺道:“不愧是赵秘书。”
江仲霖走了,依旧有他的风度。门被他带上,没有甩的震天响。迎面走来三三两两回住处的员工,没人觉得他刚经历过争吵。
赵和一个人?,守着恢复宁静的房间,周围一切明明就是从前,可她却觉得陌生。至少,昨天的气氛不会再有了。江仲霖也许会再回,一定是收拾行李选择离开;他也许不会再回,就这样离去把这几天经历全都作废。
心理酸楚无法掩饰。她终于有了主动权,选择了逃开。
江仲霖怎么会不知道她心里的想法,不愿意光明正大站在他身边,不愿意顶替方敏玉的身份。可过去的终将过去,她为何要有负担?如果真要归责,他才是那个十恶不赦的人
食堂里,谢景轶看见江仲霖独自前来面色不佳,一副“渣男”吃瘪的样子。老实说,他又想跑了。
江仲霖已经几个大步走来,“为什么我不管做不做什么都能惹到赵和?”
谢景轶扒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