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节(2 / 2)

难得某日, 天庭处理些琐事需要处理, 容钦必须离开,只能找了借口说要回老家。

朱玲珑听后, 闷闷不乐依依不舍地拉着他的手, 仰起头, 虽然带着女王大人的骄傲,但目光里充满依依不舍,像要被主人遗弃的小奶狗,纤细的手指在他掌心中轻轻划着,“能不能不要去?”

“恐怕不行。”他同样放不下,和小美猪腻歪在一块儿,还在没得到允许的情况下亲了下嘴唇,“比较着急,必须亲自去。”

朱玲珑闻言,很不乐意,垂着头,将脑袋靠在他肩膀处,小声问,那能不能带她一块儿去,都还没去过他生长的山脚下,大草原上牛羊成群,肯定非常壮观。

让容钦离开后,几乎用光速处理完所有事情,丝毫不停留,当天夜里婉拒昔日同窗的对酒邀约,急匆匆地赶回去。

现如今,说不喜欢,便即刻弃若敝履,半眼都不想多看。

龙和牛的区别难道有那么大吗?

漆黑而深的夜里,容钦握着笔,摸摸心口处,莫名有些抽疼,还堵得难受,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说不清的感觉在蔓延。

朱玲珑就这般嫌厌他吗?

世间的猪莫非都像她爹酒后说的那般,感情翻页如同翻书,说不要,便不要,轻松得如同丢掉件穿腻的衣裳。

但她凭什么撩完就跑。

流云、桐媛伺候着天后娘娘美美地入浴,还有素来会享乐的月红星君从暹罗请来的得道大师,帮她做一种叫做“马杀鸡”的护理,听说最近在妇人间非常流行,适合缓解压力,舒解疲劳,也算是容钦为了哄她开心,不要因为学习太辛苦,答案背不出而挂科。

那厢,容钦则倒霉地挑灯夜战,辛苦勤劳地批复完折子后,又帮朱玲珑划功课重点,做笔记,思考着怎么写方便她记忆。

小美猪拿捏住他舍不得三个月见不到她的命脉后,容钦立刻让仙麓书院的校长将他们的考试卷送来九重天,他亲自,一道题一道题地写完,然后教她怎么解题。

正当天帝终于完成全部工作,快要走到浴室,却见流云守在外面,“怎么不进去伺候娘娘?”

流云恭敬地低着头,“陛下,娘娘正有大师伺候着,奴婢怕妨碍他们就先退出来,桐媛正在里头,她会说暹罗话,能帮娘娘给大师做翻译。”

容钦没加追问,径直往里走,却在经过拐弯时顿住步伐,自然垂在身侧的双拳紧握,脸色极差,大有山雨欲来的趋势。

虚掩的石门透出里面的一丝光景,溢出朱玲珑轻轻细细的呜咽声,猫儿叫|春般,柔柔软软,娇娇腻腻,像极了动情时的呻|吟。

他几乎没想就猛地推开门,石门砸在墙上,发出沉闷的巨响。

只见他的小美猪娇娇娆娆地趴在大理石床上,如瀑的黑发铺散在身边,衬得一身冰肌雪肤白如皎月,那凹凸有致的身子不着寸缕,只裹了块墨色布毯,纤细修长雪白的长腿同样毫无遮掩,纤细的睫毛垂着,乌黑明亮的双眼紧闭。

而那只小巧的猪蹄正被一个男人捏在掌心里,他的手指成拳,在她的脚心不停用力刮过,擦过,反复揉捏,每弄一下,朱玲珑就会从喉咙中溢出那种舒服的声音。

容钦危险地眯起眼,就瞧见那个漆黑的暹罗大师弄完脚心,又用黝黑的大掌挤了些精油,左右涂抹,然后双手贴在纤白的小腿,慢慢往上滑……

啥时间,容钦红了眼,他都没狗胆做出这般出阁的事情,怕被训斥。

对方察觉天帝来了,都还来不及向他亲切热情地说声“萨瓦迪卡,请排队”,便被一股劲风狠狠撞到墙上。

他戴着的头巾滑落一边,沾满精油的手痛苦地捂住胸口,身体顺着墙面往下滑,最终跪坐在地上,硬生生吐出口血。

容钦身形一晃,便将石床上以为发生什么,略微惊慌要坐起身的朱玲珑抱入怀里。

“陛下?”桐媛愣住了,原本小猪妖“马杀鸡”做得好好的,还夸这个师傅的手艺比青坊镇的出色,她今天正好脚有些酸,说之后要重点在陛下面前夸几句,却忽然有条龙杀气腾腾地踹开门冲进来,那架势宛若捉|奸。

“让天兵将他拖去诛仙台,挖掉双眼,剁掉双手,然后丟下去。”容钦脱掉自己的外套,裹在不知所措,有点傻眼的朱玲珑身上,将大片大片白皙软腻的肌肤遮盖住,以免被那些肮脏的眼睛觊觎去。

暹罗大师一脸懵住地抬起头。

容钦单手搭在娇弱的肩上,牢牢将朱玲珑按在自己怀里,根本不愿意将脸露出来,“既然敢看不该看,摸不该摸的地方,就应该做好准备。”

心底愈发愤怒,他都不曾这般对过朱玲珑。

他怎敢……怎敢这般不知廉耻?

那张小脸晕染着娇嫩的粉色,长发被浸湿,披散在身后,风情万种,声音酥酥软软,让他仿佛有了几分醉意。

“是月红星君让他来对娘娘做这种下作的事情?”容钦搂得很紧,身上的寒气让朱玲珑打了个哆嗦,这个动作直接被天帝陛下理解为是“因为害怕,弱小可怜又无助,浑身瑟瑟发抖地靠在他怀里,想寻求依赖和保护”。

“是月红星君派来的。”桐媛颔首,“但这……”

她刚想说这是普通的暹罗按摩,并非什么下作的脏事,容钦已经忍无可忍地下达旨意,几乎是从牙缝中蹦出来的字句,“那就将他一起丟下去,识人不清,妄图谋害天后,罪无可赦,这身仙骨留着也没用,就当作诛仙台底下的肥料。”

桐媛惊了,这简直是堪比烽火戏诸侯,纣王剖腹的荒谬,“陛……”

“还有你。”容钦正处于濒临爆炸的边缘,处置完月红星君洁后又瞪向她,鹰隼般攫住,那双锐利的爪子简直要将其撕成两半剁碎,“你身为孤安排在娘娘身边的仙侍,在看见这肥头大耳的男人行如此猥亵之事,为何不加以阻拦,任由他揉搓?”

他竟然敢摸朱玲珑的腿,还有小猪蹄子,他都没这样仔细握过。

容钦紧紧扣着朱玲珑的五指,可内心的愤怒依旧无法平息。

桐媛慌了,她虽然是只幺蛾子,道行不深,在天庭做着份不理想的工作,但还是想能活着,“不是的陛下,奴婢……”

“你做什么?”朱玲珑被他说的话吓到了,终于出声打断他随意处置仆从的行为。

“这般没用的奴才,留在天庭也是占地方。”容钦抱紧她,仔仔细细,从眼睛、鼻子、嘴巴,到锁骨,肩窝,都看得格外仔细,生怕有点闪失差错。

原本好端端的护理被打断,还被强行搂入一个冰冷的怀抱,天后娘娘异常不悦,“他只是在帮我做‘马杀鸡’,为何要处死?”

来自暹罗的大师跪在原地,颤颤巍巍,连说句话的机会都没,就得到了这样的结局。

“马杀鸡?”容钦困惑地望向怀里有些生气的朱玲珑,双眉紧锁,像在思考这三个字背后的含义,但他仔细想了许久,仍旧猜不透背后所隐藏的真实含义,只低低吐出三个字,“……是什么?”

“massage啊!”有文化又会说english的朱玲珑仿佛看着个无可救药的时尚落儿,非常鄙夷地打量这个对“马杀鸡”一无所知还要砍人头的昏君,“就是暹罗那里的特色按摩,以前《仙界八卦报》专门报道后,在仙界、妖界、魔界都特别红,所有贵妇都在做,是人间只有皇帝才能享受的服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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