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接下来的一字一句,都让江南震惊到无以复加。
担忧和悲伤在他的眼底越积越厚,他的眼中渐渐再现泪光。
他强忍着在眼眶里打转的泪水,认真听着我的话语。
随着我结束话语,他努力消化着冲击讯息,渐敛眼中的震惊,渐敛眼中的担忧和悲伤。
当他终能尽敛一应多余情绪,他整个人的气势彻底改变。
我看着他,倍感宽慰同时,也,有些心疼。
我赌赢了,他真的能保守秘密。
他在短短时间完成了从懵懂到成熟的蜕变,从此之后有了心事有了负担,再无法像从前那般简简单单。
随着他尽敛多余情绪,他留了我和大师兄的联系方式,再报出家人的电话号码,让我尽快送走他和女婴免得多生枝节。
我于是电话联系他的家人,再和大师兄将他和女婴送往约定的见面地点。
见面地点距离宾馆不远,我和大师兄送他和女婴到达后,隐在暗处静等他家人赶来。
等待他家人赶到的时间段,他叮嘱女婴在见到他家人之后不能乱讲话,叮嘱女婴不能和任何谁提及曾见过我和大师兄。
女婴自从不再茫然之后,对他有着超乎寻常的信赖和遵从。
对于他的叮嘱,女婴自然是点头应下。
随着女婴应下他的叮嘱,他陷入思索。
女婴没去打扰他,拢一下穿在身上的我的外套坐在地上安安静静,只紧紧抱着他的腿唯恐被他丢下。
他的家人没多久也就匆忙赶到,见到他之后喜极而泣,一时间完全无视了女婴的存在。
我和大师兄悄然离开。
对于他能否在不提及我和大师兄和我的前提下,在家人面前,合理化他的失而复得和古曼童的出现,我和大师兄都不担心。
他只是外表憨厚蠢萌,实则极为聪明。
我和大师兄径直回返宾馆,洗漱之后开始提升修为。
再次提升修为大师兄极为克谨。
我的昙花命和我对他折寿的猜测,无疑已再添他心中负累。
我们连修一周之后,我再短暂休息睡着期间再入玉牌之内。
随着我睁开双眼,我见到的,依旧是微风轻拂的繁茂翠绿瘦竹林,以及血色的大地和天空。
我堪堪从地上爬起,四周的环境已倏然改变。
我再见姜央,他正在向部分子民传授蛊术。
我上次入玉牌看到的姜央传授蛊术是快进之速根本没看清具体,这次看到的姜央传授蛊术不带半点快进。
姜央传授蛊术用的是我不曾听过的古语,但我莫名能懂。
我旁观着姜央的传授蛊术,唇角越发上扬。
原始的蛊术至简无华。
然而偏偏是无华的至简原始蛊术,又是撑起,后人将蛊术更加发扬光大的最根本的根基。
如今的蛊术常常无解,究其原因是因为,后人在将蛊术更加发扬光大的过程中过于求华,渐渐已将蛊术的至简要义忽略遗忘在在岁月的长河中,早已不懂该如何繁中取简求其真。
原来如此。
不过如此。
我认真牢记姜央传授的原始蛊术,过程中繁中取简确定了福祸蛛的解法。
过程中,我也很是遗憾,蛊虽然可谓是无孔不入令人防不胜防,但若遇劲敌也会歇菜。
所谓劲敌,和修为有关。
修为高深的人对蛊的感应敏感,甚至身体能自发的抵御蛊入体内。
即便如此我接下来也要尝试为师父量身定做适合他的蛊,适合到,我和大师兄以及爷爷若有任一方出事他都要以命抵命。
或许我能伺机成功给师父种蛊也不一定。
过程中,我也很是庆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