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喘上一口气的杜羡宁将腿环到他腰间,毫不示弱:“现在也能勾人,你要不要试试?”
结果这一试就是大半个晚上,昏睡过去之前,杜羨宁的内心除了后悔还是后悔,要不是脑子进了水,她怎会在月黑风高夜挑衅这个面兽心的男人!
杜羨宁向来认床,然而这个晚上,她却像睡死了一样,第二天醒来,整条手臂都是麻的。
邵赫比她醒得早,不过她的腿搭在自己的腿上,为免惊扰她的美梦,他才一直保持原来的姿势。
杜羨宁一张脸皱得像麻花,邵赫觉得好笑,于是问她:“怎么了?”
“还不是你干的好事!”杜羨宁没好气地说,“手很麻!”
伴着她的唧唧哼哼,邵赫动作轻柔地帮她揉着发麻的手臂,直至她舒展眉头,才将她的手放回被窝,然后下床。
脚还没碰到地板,杜羨宁的手已经伸了过去,一把将他揪住:“你去哪里?”
邵赫将腕表举到她惺忪的眼前:“你忘了今早还有一个座谈会吗?马上就九点了,再不起床就迟到了。”
自己被折腾得腰酸背疼,而这个男人居然还可以神采飞扬地参加座谈会,杜羨宁越想就越觉得心里不平衡,不禁骂道:“大坏蛋!”
知道她骂什么,邵赫忍俊不禁,附身在她唇上啄了一口,他温声说:“你留在这里继续睡,等座谈会结束,我带你出去玩。”
杜羨宁趁机勾住他的脖子,两人近距离四目相对,暧昧的气息在空气中流转。
在他毫无防备之际,杜羨宁将他拉下,用力往他脖间啃咬,看着那个清晰的牙印,她才觉得解气。
清晨也算是男人最经不起引诱的时刻,邵赫不觉得痛,但那酥软之感却随着血液流淌全身。他的眸色渐深,声线也染上一丝沙哑:“你再不放手,我就陪你闹到底……”
邵赫那语气和态度都不似是开玩笑的,回想起昨晚的狂风暴雨,杜羨宁就心有余悸。将邵赫推开,她拉过被子翻了个身,软绵绵地嚷道:“赶紧走吧,别吵着我睡觉。”
杜羨宁原本只是说说而已,不过昨晚体力透支得太厉害,她很快又重新入睡。
睡得正迷糊,杜羨宁隐隐约约地听见门铃在响,本想忽略,然而来者十分锲而不舍,她没办法,只能去开门。
睡裙不知道被邵赫扔到哪个角落,杜羨宁随手拿起邵赫那放在床尾软榻上的衬衣,一边扣着纽扣,一边赤着脚向外间走。
站在门外的是盛装打扮过的孔语卿,听郭会长说邵赫还未到场,她就主动请缨来找他。她扬起自己的招牌笑容,本打算将最美的一面展现给他,然而房门被打开的瞬间,她就脸色大变,简直诧异得说不出话来。
杜羨宁是看了门眼才开门的,面对一脸不可置信的孔语卿,她懒洋洋地理了下自己地长发:“用得着惊讶成这个样子?”
邵赫那衬衣又宽又大,虚虚地罩在她身上,既妩媚又迷人,领口随她的动作滑动,一脖子让人脸红的吻痕便暴露在空气中。
孔语卿咬着牙:“肯定是你勾引他!你这个不要脸的狐狸精!”
杜羨宁耸了耸肩:“说你可能不信,是他主动的。”
“你骗人,他不是这种人!”孔语卿情绪激动地反驳。
“小姑娘,你被他骗你,他才不是你想象中的好男人。”杜羨宁像个老巫婆,此时不遗余力地给她洗脑,“你一点都不了解他,他就是那种见异思迁、薄情寡义的花花公子,虽然已经结了婚,但却视老婆如无物,你连他的未婚妻都算不上,就别奢望他从他身上得到什么。你不听我的话,吃亏的可是你自己啊……”
孔语卿一张脸涨得通红,她的视线越过杜羨宁,直直地盯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邵赫:“你告诉我,这狐狸精说的是不是真的!”
杜羨宁猛地回头,望见邵赫的一刻,她也是懵的。邵赫的目光平静地投来,她偏偏有种风雨欲来的感觉,当他一步一步地走来,她竟有种想逃的冲动。
邵赫似乎看穿了她的意图,他伸手勾住她的腰,将人往自己怀里一带,而后对门外的人说:“她说得没错,不是她勾引我,而是我……欲罢不能。”
孔语卿只觉得三观尽碎,她面目狰狞,狠狠地大骂:“奸夫淫.妇!”
说完,她就奔向楼梯间,疯狂地摁着电梯,似乎想赶紧远离这对恶心的男女。
“奸夫淫.妇?”邵赫玩味地重复孔语卿给他们留下的四个字。
“小孩子学业不精,乱用成语,你别放在心上!”杜羨宁哈哈地假笑两声,想挣开他的手臂却发现根本挣不开。
内心警钟大作,她故作镇定地提醒:“诶,你的座谈会要迟到了。”
邵赫一脚把门踢上,随即拦腰将人抱起:“不去了,留下来当奸夫!”
作者有话要说: 邵老板:嗯,我好像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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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出差回来, 杜羡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跟任晚榆告状,委屈巴巴地控诉邵赫虐待自己。
任晚榆马上瞪了儿子一眼,邵赫摸了摸鼻尖, 没有为自己辩解半句。
客厅的茶几摆放着数份报纸和杂志,里头都有峰会相关的报道, 而在最上面的是一本专刊, 那封面人物是正在台上发言的邵赫。
杜羡宁不由得看多了几眼, 而任晚榆已经将专刊递到她手里:“你们在那边留了几天,很好玩吧?”
“嗯嗯!”杜羡宁一个劲地点头,虽然刚告过邵赫的状, 但他给自己安排的行程, 她还是十分满意的。
峰会一系列活动结束后, 邵赫就带着她到附近的海滩玩了两天。结婚这么久,除了度蜜月, 他们还真没有好好旅行过,一是邵赫太忙, 二则是她懒, 忙里偷闲走了这一转, 确实让人身心愉悦。
恰好碰上晴好天气, 即使被海风吹拂, 杜羨宁觉得自己也被吹黑了一个色号。就算是这样, 她也是毫无顾忌地奔走在烈日骄阳下,拥抱浪花与蓝天。
邵赫坏得很, 她坐在沙滩里砌沙堡,他居然在自己身后悄悄挖了个大坑,毫不察觉的她挪动一下就陷下去了,弄得她满身都是细沙。
面对她的怒视, 这家伙居然敢说自己不是故意的,他假惺惺地拉她拉起来,还说什么去海里玩一下就干净了。她傻乎乎地跟着过去,至于后来,不提也罢。
反正她觉得这阴险奸诈的男人就是在报复自己!
他耍坏的时候很坏,不过温柔起来也真的温柔。想起两人在月下漫步厮磨,伴着浪声缠绵拥吻,她就有点脸红。
任晚榆原本这听着儿子的恶行,结果杜羨宁说着说着变成就一副春心荡漾的样子,害她都不好意思追问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