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棠被盯得头皮发麻,忽然就感觉到了危险,紧张到无意识地咽了下口水,想后退,但他坐在沙发上,后退也只是贴上靠背,又能躲去哪里。
埃尔用行动说明了自己最想做的事。
他弯腰俯身,仿佛把自己当做锁链,将苏棠禁锢在了沙发上。
埃尔身形高大,苏棠体弱纤瘦,两人的身高体型就形成了不小的差距,埃尔压在沙发上时,几乎将苏棠完全挡住了,乍一眼可能都发现不了下面还有个人。
埃尔轻轻地捏住了苏棠的下巴,吻了下去。
苏棠因为刚才喝着红茶遮掩,一时被惊到,唇上还沾了些。埃尔吻下来,正好就把那抹醇香都舔掉,夺了过去。
直到苏棠脸色泛红,喘气急促时,埃尔才放开了他。
埃尔捏着他的耳朵,轻轻揉着,又亲了亲他的唇,沙哑地说:“少爷,我想做的事情有很多。”
苏棠这下怎么可能听不懂埃尔话里藏着的意思。他并不讨厌和埃尔接吻,相反,他很喜欢,但这是藏书室,他怕被别人看见啊。
苏棠伸手就用力想推开他,但这人就跟个石像那么沉。
埃尔问:“不可以吗?”
苏棠瞬间拒绝:“当然不可以!”
埃尔只好失落地顺着苏棠的力道站起身,还不忘帮他整理好有些乱了的衣服。
埃尔一脸可惜,站在了他的身侧。这样一来,苏棠就没再让埃尔去别的地方,埃尔也达到了自己的目的。
苏棠觉得不对劲,并不只有这一个地方。
埃尔还不想让他外出。
苏棠的身份是伯爵,有很多的社交,即便他身体不好,减去了大半,也免不了和朋友出去打猎,钓鱼,看音乐剧等。
但每次,埃尔都说什么天气不好,担心少爷淋雨生病,打猎太累什么的,就是不支持,甚至有一次,苏棠发现他把别人寄来的信藏了起来,还是后来一次晚宴,黛芙妮问起怎么没回信,他才发现的。
之后,苏棠在卧室,和他说了这件事,还说:“埃尔,你没有权利限制我交朋友,你这么做,是想把我困在城堡里,哪里都不能去吗?”
埃尔知道少爷迟早有一天会发现,但真正被少爷面无表情地看着时,顿时如坠冰窟,心口不断地刮着寒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