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才是去洗脸了，太困了想睡觉，所以回来之后，额角的头发有些湿润，眼睫毛上也沾了水滴，微微眨眼的时候，就顺着脸颊滑了下来。

陆凛忍不住就多看了几眼。

上课铃响。他们又开始上课。

苏棠听着听着，就开始犯困，头一点一点地钓鱼了，随时都能趴下去睡成猪。

下巴托着，一下掉得狠了，还会突然惊醒。

苏棠猛地瞪大眼睛，脑袋晃了晃，试图让自己清醒，但过没两分钟，他就又开始钓鱼了。

终于，苏棠瞪着眼睛抬头，眼巴巴地看向自己的同桌，“陆凛，我好想睡觉啊。”

结果，陆凛的回答一点都不像个做班长的，竟然很纵容地说：“那就睡，我帮你看着老师。”

苏棠愣了一下，然后笑了，摇头，“我还要跟你一起听课呢，你有没有什么可以清醒一点的东西？”

陆凛想了想，从抽屉里拿出了一盒薄荷糖，递给苏棠，说：“可以提神。”

苏棠当场就拿了一个出来，拆开包装，扔进嘴里，非常刺激的辣味一下蔓延开来，简直直窜上头皮，瞬间清醒。

太辣了！

苏棠完全没想到会这么辣，生理泪水都被辣出来了，有点泪汪汪的，可怜巴巴。

他低下头，小声含糊说：“……太辣了……”

陆凛一看，连忙伸手到他嘴边，拧眉说：“快吐出来。”

苏棠看他这下意识的动作，不禁笑了，然后摇摇头，说：“没事，适应了就好，很提神。”

陆凛不太赞同，看他眼尾都有点泛红了，还是想他吐出来，但苏棠转过头，就看着黑板，认真听课。

陆凛只能看到他白皙的侧脸，在阳光下，像是蒙了一层淡淡的金纱，都能隐约看见上面细小的绒毛，忍不住看了好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