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熠心里是这么想的，在他看来龚如梅演的非常不错，整个表演十分完整，不能用教科书般的表演来评价，但却是演员十分标准的表演。

……

就是那样看着龚如梅的表演，还有徐徽的表演，曲依然不安中，又带了一丝不甘。

白熠看着曲依然的表演，其实另外一边的导演武隆也时不时地注意着曲依然的表情变化。

现在这情景就是和电影剧本里面的情节非常相似，同样是一个非常重要的女主角等待选择，现在曲依然的感受如何，很大程度上就能看出曲依然如果去演李娜这个角色会如何。

曲依然并没有注意到这一点，现在她满心想的都是李娜这个角色，想着李娜身上的两种截然不同“白天鹅”和“黑天鹅”的气质。

武隆瞥了一眼坐在一旁，有些不安的曲依然，看着曲依然瘦弱的身材、纯美的面容，还有那娇羞的神态，在他看来其实曲依然最适合诠释“白天鹅”这一面。

但是并不是形象气质合适就行，最重要的就是表演，曲依然只要能够将李娜白天鹅内心里面那极度的脆弱、无助、惶恐表演出来，再将最后影片结尾时，蜕变为黑天鹅的野性，魅惑，以及强硬的力度表现出来，才是真正的女主角李娜。

白熠同样看着曲依然，如果说白天鹅的戏是曲依然最擅长的戏路，那么黑天鹅，以及这两种角色之间的转换才是最大的挑战。

很快，就到了曲依然的表演。

武隆给曲依然挑的试镜一场戏，同样也是一场独戏，内心戏，就是坐在化妆台前化妆，表演的同样还是电影最后面，黑天鹅附身之后，惊艳全场的李娜再次回到化妆间，准备换装再次演白天鹅，却是看见了自己杀死的周莉和自己说话。

曲依然坐在椅子上，面前无实物，拿着粉底正在化妆，却是听见敲门声，一双眼睛黑亮，接着起身走到门前，开门一看，瞳孔骤然放大，呼吸就在那一瞬间急促了一下，微张着嘴，望着前方。

眼神，最重要的就是眼神。

武隆注意着曲依然的眼神变化，表情变化，只见曲依然有些不对劲，黑色的眼珠子转动。

转动，然后再……

曲依然眼睛里面不知不觉已经噙满了泪水，然后痛苦，痛楚，怀疑，伤心，难受似乎都出现了，最后曲依然坐在椅子上，抹着粉底，擦拭眼泪。

每一次擦拭都不禁露出一丝笑容，这笑容有些渗人。

看到这里，武隆眼睛亮了，他忽然发现曲依然的演技并不是那么糟糕，内心很强大，他从曲依然的眼神里面看到了对角色的饥饿感。

那种饥饿感很强。

其实他一直都又在注意曲依然这次试镜的神情变幻武，也看见了曲依然手腕处的摔伤，青紫了。

武隆忽然想起了之前他那部《远方》，当初想着让曲依然出演女主角是为了什么？

他其实一点都不介意用年轻演员，在他看来，年轻演员的内心能量比较大，就像当初他用冷晴一样，现在曲依然的就是那种饥饿感，她非常想演李娜这个角色。

这股饥饿感要比龚如梅，徐徽其她人都要强烈得多。

想到这里，武隆忽然明白了当初白熠和他说的那句话，白天鹅到黑天鹅的蜕变是一个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