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又打不过,躲也躲不过,庄清研气得想学刚才楼下那群喝酒的糙汉子,爆粗,骂人!
可陆澹白视若无睹,低下头吻她。庄清研厌恶地别过脸,嚷道:“陆澹白你到底要干什么!你是要绑架我折磨我还是怎么地,给个痛快!”
陆澹白亲亲她的脸颊,似乎觉得她气呼呼的样子格外可爱:“是啊,绑著你,你一辈子都别想离开我。”
庄清研瞪著她,几乎是吼的:“要我说多少次你才明白,我不喜欢你!一点也不喜欢!你凭什么强迫我!”
陆澹白不以为杵,他的吻仍然停在她的脸颊上,伴著暖暖的呼吸说:“没关系,你不喜欢我,可是我爱你。”
这三个字一出口时庄清研莫名颤了一下,随即她闭上眼,骂:“神经病。”
武力悬殊,语言攻击失败,庄清研接著便再不理他,紧闭著眼,用冷暴力对抗。
她的冷静让陆澹白也静了下来,他一手撑在床头,就那么静静看著躺在怀里的她。她紧闭的眼与紧抿的嘴唇写满了对他的厌恶与抵触。
“清研……”他喊她。
她根本不理他,拧著得眉透出更深的憎恶。
他久久瞧著她,神情渐渐转为低落,他说:“小东西,你要怎么样才能原谅我?”
他指尖轻轻抚著她的脸,声音低而沉,像剥开心底最深处的痛苦,还含著些许嘲讽的意味,“呵,凭什么叫你原谅我?就连我自己都不能原谅我自己……”
他大概真是酒深了,力气虽在,但思维有些乱,片刻后又推翻了自己的话,有些语无伦次,“清研,你恨我怪我,我都认了……过去是我不懂感情,都是我的错……是我害你吃苦……”
“给我一个机会,我会弥补你……”他抓起她的手,端详著她无名指上的戒指,那是他今天给她套上的婚戒,他放在唇边吻了吻,非常虔诚的吻,“你信我,我一定可以做一个合格的丈夫……”
他吻贴在指尖,潮而暖,含著他梦呓般的呢喃,庄清研竟有一阵恍惚。
如果时光倒流回六年前,在她还心心念念将他视为白马王子的时候,他要这样对待自己,只怕她要欢喜得发疯。年少的她曾多么渴望这一幕,穿著婚纱,走进殿堂,戴上戒指,成为他的妻子,被他深情地吻。
可时光流转,早已物是人非了。
她别过头去,忽然眼角有水光一闪,许是对命运无力的希嘘与感叹。
她不想被他发现,奈何手被他握著,抹不了,而他眼尖,一下就看见了。他在怔了两秒后忽然便俯身,吻上了她流泪的眼角。
吻完了眼角他又吻鼻梁与脸颊,这个吻,几乎是嘴唇贴在上面轻柔地辗转,在庄清研认识陆澹白的六年中,从未有过的温柔绵长。
吻著吻著便到了唇,浅浅的吻终究也点起了欲.望,他呼吸开始重了起来,用手将她婚纱脱掉,又将她头上花冠拆了,捧著她如珠似玉的肌肤到处游走。庄清研踢他踹他,不住挣扎反抗,可他力道全然压制了她,她始终处于劣势,而他的吻带著酒意的醇厚,越吻越深。
两人早就对彼此的身体再熟悉不过,他清楚她所有的敏.感地带,温柔而又炙热地挑逗她,她心里是抗拒的,却又无力逃避,而身体的感官如此诚实,那些肌肤上的快感根本由不得她控制,直达大脑,与她想对抗的理智交缠冲击……她像一尾鱼,一面是理智的水,一面是情欲的火,翻来覆去,矛盾又痛苦。她难受地别过脸,“陆澹白,走开……你别碰我……你滚……”
她不著寸.缕,眼下的模样在烛火的映照下宛若一条莹白的美人鱼,有著令人窒息的美。陆澹白哪里停得下来,原本一个月没碰她,心里就想的不行,现在还喝了酒,酒精的后劲将情.欲催发的愈发滚烫,他紧搂著她,拿唇舌将她的话音尽数堵住,情绪都有些疯狂,“我不滚,你明明就在乎我……不然你怎么会哭……”
“谁在乎你了,混蛋……滚!”
她不想再跟他有这样的关系。但他仍是不管不顾,反而更是执拗,一面吻她一面说,“我不会走的,你知道这五年有多难熬吗?……你再装,你都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