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1 / 2)

“可这丫头现在跟陆澹白搞在一起了!这陆澹白不好惹……”说到这杨立有些恼意,“真是奇了怪了,他俩怎么就成了一对,莫非还真是什么一见钟情?”

沉碧如怕隔墙有耳,瞟瞟四周道:“回屋再说。”

沉碧如的包厢就在最左侧,窗外是一片翠绿的金银花藤,金银花又称忍冬,寒冬腊月亦是枝叶繁茂,苍翠如碧玉。

而眼下,茂盛的金银花藤下,一个纤弱的身影正隐与其中。

庄清研。

藏得隐蔽的她看著沉碧如与杨立进了屋,竖著耳朵打算听,没想到叫她始料未及的一幕出现了。

杨立进来反锁了门后,直接拥住沉碧如,接著更难以想象的事发生了。

透过窗帘的缝隙,屋内两人吻了起来,杨立急不可耐褪去沉碧如的衣服,沉碧如徐娘半老的人了,还娇嗔道:“急什么死鬼!正事还没说完呢,你又来!”

“我就不信你不想!这阵子给那老鬼守灵没憋坏你吗?事等下再说!”

接下来便全是令人面红耳赤的画面,屋外庄清研这没出阁的姑娘,看不下去转过了脸。

稀薄的月光里,庄清研隐在花丛中回想著扭头前的那一幕,赤条条的男女,一件件脱下来的衣物,新寡妇沉碧如不仅外面套著飒飒的骑马装,里面还是件桃红内衣,那绣著精致的芙蓉与青鸟,颠鸾倒凤,像极了古代的肚兜。

屋里情.欲的呢喃还在,庄清研胃里翻来覆去的恶心,她知道这两人串通一气,却没想到更是赤.裸裸的姘头。

片刻,屋里的动静渐渐小了,换成了衣料息窣声,似乎是两人完事后正穿衣。

情.欲结束,两人言归正传,沉碧如道:“那天殡仪馆你就不该冲动,你要是不逼老福,好好说话,没准老福肯把画的事交代出来!”

“怎么可能!这老东西油盐不进,再说我们没有选择,他不仅知道咱是怎么对老头子的,更对咱将庄氏资产转走的事都清楚……不杀了他,留著给咱掘坟啊!”

沉碧如不说话了。

杨立接著说:“你就别担心了,咱现在要做的,就是把《楼兰望月》弄到!”他说著话题一转,“这画价这么离谱,曾有人开价两亿,比世界顶级古董名画都贵,庄未年竟还不肯卖!莫非真像传言里所说,有大玄机?”

沉碧如颦眉:“我哪知道,辛苦伺候老东西这么多年,可他到死都只字不吐!要不是太憋屈,我也不至于这么折腾他!”

两人还在絮絮刀刀,庄清研却越听越冷。

世上之事就是这般讽刺,你永远不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就如在一小时之前,庄清研还只想打探一些内情,却万没想到,得出的信息量会如此之大。

沉碧如与杨立早就勾搭成奸,而福伯也的确被这两人所害,更重要的是,原来父亲的公司根本不是运营不佳而破产,而是被这两人合谋掏空,将资产神不知鬼不觉侵占。

她浑身发冷,内心又如燃起一团火,深吸一口气才稳住自己的情绪,将手中录音笔靠窗贴得近近的。

如果这两人勾搭成奸谋害庄家,那么她须有铁证才能上告。眼下不论是音频证据还是其他,她一样样的收集,日后人证物证齐全,她再一并交由检察机关。

就在此时,房内传来一声低呼,“谁?”

庄清研正准备躲避,然而已经来不及了,屋内沉碧如拢好衣服将窗帘一掀,灯光明晃晃射进来,窗外的花藤后,一个纤瘦的身影正在不远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