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歌被闹得不行,一手捂住他的嘴,一手去开抽屉找药:“一点点痒?马上越来越痒,不赶紧吃药等着长一身小疙瘩。”
江画被扣在臂弯,一时被他唬住了:“真的?!有那么严重么...”
突然间,江画余光在抽屉里捕捉到什么,一把按住越歌的手:“等等!你抽烟?”
抽屉里放着拆开的烟盒,和他上次买错香烟糖不同,一看就是真的香烟。
越歌拿出药,关上抽屉去厨房倒水,回来后捏开江画的嘴把药塞了进去,动作一点都不温柔。
“赶紧吃药。”
江画苦得直皱脸,喝了一大口水,囫囵吞下药片,问:“那你为什么买?抽烟不好。”
“你怎么那么多问题,喝酒不好,你不是也逼我喝?”
“一样吗!我只让你喝一口!”
“不喝。”越歌扣着他往床上按,似乎是没了耐性,恶声恶气道:“不吃东西就干别的,累了再吃!”
什么干别的,不干!
“我过敏,喝不了酒。”
江画突然强调一句,接着弯下腰,像只泥鳅似的从越歌臂弯里滑了出来,端起桌上另外半杯红酒又干了,但这次没吞下去。
越歌:“你他妈...?!”
没等他开骂,江画一脸视死如归,豁出去了似的将越歌扑倒在床,直接吻上他嘴。
“呜呜...!”我喝不了,快点!
越歌:“...”
这种方法,脑子正常的人根本想不出来。
越歌额间青筋直跳,眉心一片阴霾,别说伪装,这会儿只后悔以前对江画太好,纵得他现在处处得寸进尺。
眼见江画作势要吞,越歌咒骂一声,狠狠扣住江画的后脑勺,舌尖撬开唇齿。
甜涩的红酒渡进口腔,在嘴角淌下暧昧的水线,紫红色的水珠蜿蜒滑过下颚,最终隐没在颈间。
第91章 进度掉了 。
江画一见得逞, 双眼顿时弯成对儿月牙。
还没等笑开花,眼前的画面颠倒,他反被按在了床上, 毛绒绒的脑袋埋在颈间, 越歌喘息不断,像是在竭力平复心跳。
江画有点紧张, 更多的是兴奋。
他推了推越歌的脑袋,像警察审问似的凶巴巴说:“你说,你是不是又做什么坏事了?”
越歌努力适应着酒精流过食道的烧灼感,在江画看不见的角度,嘴角扯出一抹冷笑。
可以,算计他。
什么酒能让人只喝一口就精神恍惚, 眼神发直, 理智掉线, 知无不言。
没有, 有也是装的。
“没做。”
越歌的声音模模糊糊, 带着股醉意上头的酣慵,江画愣了下,纳闷地又推了推越歌的脑袋。
“那你为什么害怕苏闻哥找我爸妈?”
湿热的呼吸打在江画颈间,随即是雨点般的啄吻, 越歌断断续续重复了一遍刚才的理由, 一句话没说完,已经把江画亲成了只红透的虾米。
他听见江画小声嘟囔着‘听点真话都要代价’,‘流氓’什么的, 于是很配合地开始解江画的扣子。
从下而上,悄无声息。
“真的只是这些?”
江画不太信,挣扎着看了越歌一眼, 见他确实双颊酡红,眼里只剩迷离,疑惑才稍稍打消了一点,但还是有种奇怪的违和感。
要是越歌刚才说的就是真话,怎么会心虚的不愿意喝酒。
江画想了想,小心翼翼地问:“越歌...你爸爸的意外和你有关系么?”
“有。”
虽然心里做了无数遍准备,真听越歌承认时,江画身子一僵,仍觉得脊背发凉。
他是在父母恩爱的蜜罐里长大的,只从越歌口中说过越天成的所作所为,无法想象出具体,自然也不能感同身受,所以下意识会...觉得有点过分。
以越歌的能力,明明可以直接搬出来住的,不去管越天成就好了。
感觉到他的身体反应,越歌垂下眼,片刻后,用手臂撑起身体看他。
“那不是意外,是陈龙做的,我知道,但是没告诉警察。”
江画怔了怔,虚声问:“为什么?”
“为了救你。”越歌半阖着眼皮,醉醺醺地说:“不止有赔偿金,陈龙也给了我封口费,苏闻查到缘由,所以威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