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两年都不到。
大嘴见江画没惹事,提到嗓子眼的心脏总算安全降落,转头讨好地笑:“画儿,放学去江边溜达不?”
刚才不帮他说话,现在又来套近乎,江画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不去。”
大嘴追问:“那你干啥去?”
江画抬头露出个漂亮笑脸,一字一句重复:“瞎管什么闲事。”
......
晚上五点半,放学铃准时响起。
高二一班。
江画磨磨蹭蹭,边收拾书包边暗中观察,耐着性子等围绕在越歌身边的人群散去。
到了六点钟,碍事的人终于走光了,越歌离开教室,江画等了五秒钟,才起身跟了上去。
系统好奇问:“你想干啥?”
江画:“闭嘴。”
俗话说得好,知己知彼,百战百胜。
将白莲花带歪的第一步,当然是先了解他!
虽然同班一年,但对于越歌这个人,江画几乎一无所知,脑子里曾有个虚伪做作的标签,这会儿还被自己亲手撕了。
“你要跟着他?”系统说:“噫,你好变态。”
江画一脑门黑线:“你再说话,我就等死!”
系统惦记自己的职业生涯,选择匿了。
恒安中学地处a市西区,出了校园,越歌没有乘坐公车地铁,而是沿着马路一路朝东步行,这倒是让江画无形松了一口气。
车厢里容易暴露,又脏又挤,他可没勇气上去。
不过走着走着,江画就后悔了。
他气喘吁吁地抹了把额头的细汗,都走半个小时了,还不如坐车呢。
越歌背影笔直,走起路来和他这个人一样恬静轻缓,步伐都保持在同一种节奏里。
盛夏六点多的日头依旧晒人。
又走了十分钟,自小娇生惯养的江画实在撑不住,路过小卖铺时停下买了瓶冰水。
就这么眨眼的功夫,越歌竟拐进一处偏僻的巷口,倏地消失在视野里。
“靠!”
见状,江画气得一跺脚,拎起水就追了上去。
“哎?娃娃,还没找钱!”小卖铺老板从窗口探头喊,手里捏着张红票子。
江画头也没回地摆手:“不用找了!”
不知不觉,周边从繁华街区变成了上了年代的老旧楼房,坑坑洼洼的水泥地面盛着昨日的积雨,鞋底踩过水面,溅起了一扇扇水珠。
跑到巷子口,远远瞧见越歌的背影,江画长舒了口气,扶着墙壁平复心跳。
巷子大概有三四十米,越歌停在中途,没有继续走,江画探出半个头,瞥见他前方挡着个高高壮壮的男人。
...熟人?
白莲花在学校人缘就异乎寻常的好,不论男女都喜欢围着他转,不过这男人流里流气的,倒是和学校里那群书呆子不一样。
没想到越歌竟然还认识这样的人。
自以为发现了白莲花的另一面,江画拧开水瓶喝了一口,心情有点雀跃。
“呦呵,小鸭子今天放学挺早啊。”男人嗓门很大,相隔很远都听的真切。
越歌迟迟回道:“早吗。”
“啧,装什么装,早不早你他妈心里没数么,少废话,钱呢!”
气氛不太对,江画皱眉,在墙后高高竖起了耳朵。
男人指着鼻子骂完,朝旁啐了一口,一把扯下越歌的书包:“小畜生,老子可撞见你打工了,你他妈忽悠谁呢!”
“书包里只有书。”越歌轻声说:“打工的地方要试用两天,还没有开工资呢。”
听到这,江画脑中警铃大作,顿时冒出两个大字。
勒索。
还勒索到白莲花头上,这不约等于瞎猫碰到死耗子!
“当老子不会算账?”没翻到钱,混混咒骂着,单手扯起越歌的领子。
“靠!你想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