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又菱微微皱眉,本打算反抗,却见到付勋州那无辜的睡容, 心里的郁气消散许多。
她以前总是不敢多看他的脸, 也就只有在床上,才敢这样近距离看他。近距离观察,他脸上几乎没有什么毛孔,眉眼生得恰到好处。
有时候她总是想, 若是他白天的脸色也像是睡梦中这样温和,那她或许就没有那么敬畏他。
越仔细看,周又菱也越来越觉得,儿子周燃和付勋州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想到这里,周又菱突然伸手用力掐了一把付勋州的脸颊。
正睡得香付勋州惊醒,一脸无辜地看着周又菱:“你做什么?”
周又菱皱着眉说:“把你的大猪蹄子拿开!”
付勋州闻言非但不放,反而将周又菱抱得更紧。
周又菱挣扎,却怎么都挣不脱,只能着急大喊:“付勋州!你要死啊!”
付勋州恬不知耻:“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后来让周又菱百思不得其解的是,明明她那么抗拒付勋州,为什么第二天闹着闹着又和他再来了一次呢?
这件事回想起来简直让人觉得匪夷所思。
结束后,周又菱累得筋疲力竭,又倒头睡了个回笼觉。付勋州倒是神采奕奕的,起身将窗帘拉得严严实实好让周又菱睡得踏实,然后又带着小白出门溜了个弯。
等到付勋州回来的时候,周又菱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刚好在振动。
看了眼来电显示,备注为:薄飞。
只是一瞬间,付勋州便想起了这个薄飞。
这个薄飞不但和周又菱一起参加了在泰国的那档美食真人秀节目,并且在圣诞节当晚和周又菱一起上了热搜。
鬼使神差的,付勋州接起了薄飞的电话。
那头薄飞道:“又菱,是我。”
付勋州冷冷道:“你好。”
薄飞听到男人的声音,下意识问:“请问你是?”
付勋州臭不要脸地说:“我是周又菱的男朋友,她现在正在睡觉,你找她有什么事?她醒了我代为转达。”
薄飞怎么怎么都没有料到会是这个结果,便如实说:“原本约了又菱一起吃午饭的。”
付勋州道:“是么?需要我现在叫醒她吗?”
薄飞笑:“没事,让她睡吧。”
付勋州挂了电话,想将薄飞的电话拉黑,但想想还是作罢。
周又菱醒后,付勋州如实转达了薄飞打电话来的事情。周又菱只是一怔,倒也没有说什么。
其实,周又菱也并不想和薄飞一起吃饭,只是不好意思拒绝。刚好现在有付勋州当挡箭牌,觉得也不是不可。
从付勋州的家里离开之后,周又菱的心里仍然万分懊恼,可一想到在床上和付勋州之间的亲密无间,她又忍不住心里酥麻。
只是这样的关系也让周又菱有些懊恼,难道她真的要和付勋州当炮友?
理不清思绪,索性也不再去想,走一步算一步。
*
十二月三十一日,跨年夜来临。
周又菱对于跨年总是期待的,这样预示着,新一年的到来,一切似乎有一种新的开始。
要说这一年对周又菱来说最大的收获是什么,周又菱思来想去,把目光望向了自己怀里的周燃。
已经八个月大的周燃早会朝人笑了。
周燃一笑,整个世界仿佛都是那么美好。
每每看到周燃,周又菱就觉得,一切都值得了。
可是看到付勋州,周又菱又觉得,一个头两个大。
不出意外的,这个跨年夜的年夜饭,付勋州还是在周家蹭饭的。
现在付勋州在周家蹭饭已经到了一种理所当然的地步,要不是17楼有房子,估计付勋州现在就差在周家住下了。
跨年夜当晚,周又菱决定调整好心态,不去想一些有的没的,于是高高兴兴喝了几杯酒。
酒精作祟,周又菱心情大好,拉着父母开怀畅聊。
容慧英首先忍受不了周又菱,嫌弃地说:“你看看你,让你别喝你非要喝,喝了之后这个嘴巴就停不下来,吵死人了!”
话说完,容慧英抱着周燃回了房间。
周又菱见老妈走了,便眼疾手快拉着老爸周之山:“爸,女儿再陪你喝上几杯。这些年,感谢你的养育之恩,也感谢你的谆谆教导。”
周之山哪里还喝得下去,拉过一旁的付勋州,说:“勋州,这里交给你了,我头疼得厉害,得去休息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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