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梦弯腰倾身,温柔又搞怪地将唇上的葡萄果汁印在了沈双竹的脸颊。
沈双竹右手猛地一握,细碎的冰粒从窄小的口径中喷射而出,溅在两人的脖颈脸颊上,像紫罗兰花瓣撒在莹白玉盘上,醉人的香。
关梦猝不及防地闭了闭眼,有点没反应过来似的:“靠,射我一脸。”
沈双竹最后一根引线被点燃,单手捏住她的下巴吻了上去。两人唇舌交缠,唔呲的水声在柳树背后隐蔽地响起。
关梦想要伸手推拒,可指尖一碰到她身上就像中了化骨散似的,声音也粘粘糊糊起来。
推不开她了。也不想推开她了。
一个漫长缠绵的吻,在炎热的天气里显得尤为温柔。
沈双竹伸出一小截软红舌头,轻轻地把溅在关梦脸上的果汁一点一点嘬掉,望进面前那双黑葡萄般水润清亮的眼睛,里面倒映着自己的笑脸,“真甜。”
喉咙上下微动,关梦细声道:“碎冰冰甜还是我甜?”
“当然是......亲我一口我就告诉你。”
“嘁,当然是我。”关梦才不上她的当,舔了舔嘴唇,把残余的葡萄汁和沈双竹蜜桃味漱口水的香味一起卷进去,都没她甜。
这是吃定了她了啊,真没办法。沈双竹笑着躺倒在地上,绿柳碧湖,长发如墨,从关梦的角度看去,美得像一幅油画。
她不自觉松了手,柳枝如美人腰一样柔软,翠绿的细帘如帷幕般向上拉开,灿烂阳光照进来,微微刺眼。
她抬手挡住眼睛,一片叶子落在掌心,其上脉络柔嫩,不过她还未来得及看清就被吹走了。
关梦闭上眼睛,纤长睫毛微微翕动摇摆,是风动,也是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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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树底下玩亲亲的后果就是被蚊子叮出了一身的包。
沈双竹还好,仅仅是后颈处有一两片红痕。关梦直接遭了殃,脸上脖子上,连手腕都肿了好几个大包,红通通的肿块长在白皙肌肤上,显得触目惊心。
她狂擦无比滴,气成河豚:“咬人的狗不叫,这些破蚊子还不如狗狗!蜜蜂采花蜜也没它们这个钻劲儿啊,这么点缝隙都能扎进去!”
沈双竹站在身后给她擦背,也很是疑惑地心疼道:“怎么背上还能叮出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