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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失联,只是简单的普通朋友不联系。
如今刚谈恋爱,康昭一声不吭消失,柳芝娴像被甩了,甚至绿色上头。
偏偏康昭工作性质所限,柳芝娴没法抱怨什么。
过几天,柳芝娴好像也忘记自己非单身的身份。
除此以外,还有另外一件不大不小的事困扰她。
又到上康昭家做园艺的日子了。
这日周末,柳芝娴带着一个新招的男徒弟一块出发。
银色皮卡刚在许家别墅门口停下,一辆红色大奔也在后头泊好车。
两边人马同时下车。
一边是灰不溜秋的宽松工作服配水靴,一边是细跟高跟鞋和及膝短裙。
倒也跟各自的车相匹配。
柳芝娴拿工具慢上一步,站在李京蔓后侧方等应门。
三个人的站位,瞧起来就跟李京蔓领队来做工似的。
保姆阿姨似也给这架势愣了一瞬,旋即换上不卑不亢的笑容。
“三位里边请。”
柳芝娴颔首打过招呼,径自往后院走。
李京蔓瞥一眼那毫无可取之处的背影,扬起高傲的头颅,跟着阿姨进屋。
那派头,有几分将军凯旋进宫面圣受赏的气场。
事先接到来讯,许建怀对李家千金的造访并不意外。
李京蔓递上手中礼盒,说是家父新得的上品香茗,带来请叔叔品品。
许建怀让阿姨端上茶点,面色谦和,“老李跟我隔三差五见得上,还特地差女儿给我送过来,辛苦了。”
“怎么会辛苦,本来也打算来看看叔叔阿姨。”李京蔓一番话说得体面周全。
许建怀说:“可惜康昭这周不休假,不然……”
李京蔓眼神一滞,端起香茗细抿。
脚步声从楼梯传来,孔玫先前一直在楼上,不知道今天有客。
李京蔓甜嘴唤了声阿姨,就着来意重新寒暄一遍。
孔玫措词客气,“就是今天约好园艺师修整后院,不然可以带你到花园走走,不用拘束在屋里陪我们两个老人家喝茶。”
李京蔓说:“我好怕妨碍到你们,正好我妈也喜欢捣鼓些花花草草,我来观摩一下,不算偷师吧?”
孔玫不动声色向许建怀投去一眼,那边稍一欠身,接茬道:“上次你妈妈请的好像也是这位园艺师。”
李京蔓面露讶色,“是么,都是穿差不多的工服,我认不出。”
许建怀说:“她们公司也在南鹰镇上,小昭那里。”
李京蔓说:“跟我联系的是一位年轻男老板,听说租用村民的旧宅子,办公和住宿都在一起。”
一句话语义暧昧,适婚年龄男女走近一些就会引发联翩浮想,何况朝夕相处,又拥有利益共存的事业。
孔玫和许建怀愣怔一霎。
“许先生——”
保姆阿姨伺机打断沉默,说柳小姐有一处修整意见要请他们确认。
两边都是不能冷落的客人,孔玫斟酌片刻,起身道:“我去看看,老许你陪蔓蔓聊着。”
孔玫换上室外鞋,台阶残留一列泥印子,也不知鞋子的主人刚才走到哪里,听到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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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近中午,柳芝娴清理完残迹,打包工具要告辞。
李京蔓也从屋里出来。
许健怀客气道:“有空再过来玩。”
李京蔓说:“我听说小珩快回国,和他好久没见,也想聊聊。”
许健怀说:“到时你们全家一块来,你也在国外呆过,跟小珩应该有共同话题。”
孔玫送柳芝娴到门口,用大家都听得见的声音说:“下次和小昭一起回来。”
柳芝娴莞尔“哎”了声。
李京蔓淡淡剜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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