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昭剑眉紧拧,略显烦躁掏出,“喂”一声。
好像村里出了什么事,表情渐渐转为钢铁般肃然。
“我马上过去。”最后说完一句,康昭收了线。
柳芝娴说:“你有事就忙吧。”
“你的答案?”
恶劣的小动作又跑出来,柳芝娴倚着桌沿,一脚勾了勾后脚脖子。
她说:“你忙完再告诉你。”
她不喜欢康昭打卡式地出现,把她当做目标,打完卡转身就走。
康昭逼近几步,刚才软语相就的缱绻淡然无存,那股上位者的压迫性又袭来。
柳芝娴梗着脖子,“谁知道你出的什么任务,万一回来缺斤少两的,我可不收。”
那股压迫性蓦然松懈,康昭又变回那个人如其名的温柔男人。
两种气场随意交叠,就是这股劲让柳芝娴着迷。她想依靠他,用他的强势作盾牌,但又想敲开这层硬壳,一探他柔软的内心。同时滋生出一种破坏欲,柳芝娴想看这么傲气的一个人,对她俯首称臣。
康昭双手随意抄兜,咬咬唇点头,“阳台的玫瑰要开了,如果你愿意,就摆出来,我看到会过来找你;如果看不到——”
他边说边后退,“以后我也不再来了。”
大切诺基绝尘而去。
柳芝娴摸摸耳朵,触感和温度似乎还留在上面。
转头一看,玫瑰初绽,娇红欲滴,跟她耳朵一样。
第33章
这天柳芝娴出离地忙碌,先按康昭推送的微信名片找纱窗安装师傅,又进城提车。
宝贝就是宝贝,360°无死角的完美。
柳芝娴把mini开去熊丽瑾的旗袍店。
邻居阿姐又在追喂孩子,刮起一勺子的饭,晾着和她打招呼。
“就一个人来,男朋友呢?”
柳芝娴岔开话题,“这么大是不是可以自己吃饭了?”
邻居阿姐弯腰塞进一勺,“自己吃弄得到处脏,我懒得洗,大人喂省事。”
“也是。”柳芝娴随口应着,走进不大的店铺。
熊丽瑾在熨烫包边条,笑着立起熨斗。柳芝娴明明站她侧方,熊丽瑾却往身后先看一眼,她才发现缝纫机后面坐着一个人。
“……爸,你也在。”
那里搁置一张竹制躺椅,熊丽瑾有时会在上面小憩。
如今柳新觉就躺在上头,调整睡姿转转脑袋,双手交叠胸前,闭眼打出一句招牌否定句。
“你能来,我就不能来?”
柳芝娴:“……”
熊丽瑾迎上来打圆场,“你爸上着班突然心脏不舒服,吓得去医院检查一趟,幸好没事。他一个人在家嫌无聊,就顺便过来。”
这么一瞧,柳新觉的确面有菜色,柳芝娴不禁心软,没跟他抬杠。
“我刚提新车,开过来给你们瞧瞧。”
柳新觉忽然睁开眼。
熊丽瑾跟着出来绕着mini看一圈,问全款还是贷款,贷款首付多少,月供多少,几年还清。
一听说落地三十万,不由唏嘘,“同样价格怎么不买辆大一点的,以后有孩子也方便。”
柳芝娴淡嘲道:“过两三年说不定换大的。”
邻居阿姐又悠过来,“阿娴买车啦,年纪轻轻,才刚工作没多久,真厉害。”
熊丽瑾谦虚和自豪参半,“她跟人合伙开公司,买辆代步而已。”
柳芝娴:“……”
熊丽瑾又收割一番半真半假的恭维,回头朝店里喊:“老公,你快出来看看。”
柳新觉挂着一副午觉被扰的表情,不情不愿出来。
“怎么买这个颜色?看着跟小孩拉稀一样。”
柳新觉的是酒红色大众,柳芝娴说:“我觉得比猪肝红好看一点。”
有过上一次闹掰经验,熊丽瑾不得不充当和事佬,打圆场道:“阿娴一直喜欢复古的东西,我瞧这个祖母绿挺不错的。红配绿,跟我们家的搭配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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