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节(1 / 2)

皇帝奋斗日常 容默 2581 字 17天前

支持他的人有很多,当然,反对者也不少。

敢于像李天奇那样在明面上和裴清殊叫板的人,裴清殊其实并不惧怕。

可怕的是,有一些人白日里看着对他言听计从,在背地里却想方设法地置裴清殊于死地。

第45章

是夜,京郊马场。

一名穿着黑色斗篷的男子环顾四周, 确认周围无人之后, 踮着脚来到马场的围栏边。

另一名黑衣人一动不动地站在一棵大树的树干后面, 已经不知道在那里藏了多久。听到些微的响动之后, 他也谨慎地没有站出来,而是继续待在原地,保持沉默。

“长话短说。”后来那人竟是用流利的匈奴语低声说道:“现在齐国表面上是在裁军,但全军整顿过之后,八成会征兵。还望单于早做准备,争取先裴清殊一步出兵,打中原人一个措手不及!这里有一封信, 详细情况都写在里面了, 请你替我带回去给右贤王殿下。”

后者轻轻点了点头, 同样用极低的声音说道:“右贤王让你注意安全,不要妄动。”

身着斗篷的男子点了点头,没有再多说什么,很快就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

老四离京五个多月的时间里, 共查处了各地大大小小的贪官污吏二十余人。

裴清殊觉得差不多了, 就把老四召回了京城。同时履行当初裴清殊对太上皇的承诺,给四皇子和十皇子这两个兄弟都封了郡王。

老四的封号仍然是安,老十的封号则是直。

见裴清殊这样友爱兄弟,最高兴的人莫过于太上皇。

前不久,太上皇和林太后他们在河北行宫里呆腻了,便回到了京城。不过他们没有住进宫里, 而是搬进了位于京郊的皇家园林景和园,两人仍旧不过问俗务。

其实如果不是延和二十六年南巡之时耗资巨大,几乎掏空了国库的话,太上皇还想再带着林太后母女南下游历一番。

只可惜就算他退了位,不再理朝政,他太上皇的身份摆在这里,还是不可能轻装简行。一旦他要南下的话,必然要劳民伤财。所以他暂时只能在京城附近打转儿,然后时不时地祈祷一番,希望他这个有出息的儿子能挣够了钱,供他们到离京城稍微远一点的地方散散心。

太上皇现在对裴清殊这个皇帝,是无比的满意。他也十分庆幸,自己当初没有冲昏了头,执意要立最像他的幼子十四为太子。

不用想就知道,如果当初他封的是十四,那现在太上皇根本就没有条件退位。他还得战战兢兢地在宫里对着成山似的奏章和空荡荡的国库发愁,还要时不时地担心自己会不会像公孙先生卦象中显示的那样,在延和二十八年驾崩。

现在嘛,裴清殊已经改元雍定,延和二十八年这个说法已经不存在了。

而且太上皇感觉自己身体还算不错,再活个十年八年的,看到十四娶媳妇完全不成问题。渐渐地,他就不再一直担忧那个所谓的“预言”了。

当然,在满意和庆幸之余,时不时地,太上皇还会感到一丝羞愧。

太上皇明白,要不是他在位时没有抓好税收,还纵容贪腐行为的话,裴清殊也不至于一继位就顶着这么大的压力进行各种改革。

这也是在裴清殊的改革过程当中,尽管太上皇有许多不赞同的地方,但却一直没有出言反对的最重要的原因之一。

因为他觉得自己没有资格对裴清殊指手画脚。

现在国库具体有多少银子,太上皇并不知情。但裴清殊的勤政爱民和勤俭节约,太上皇都看在眼里,并且自愧不如。

他不得不承认,自己的这个儿子,实在是比他优秀太多了。

不仅如此,裴清殊还信守承诺,不仅善待和他关系好的兄弟,对于和他不对付的老十,也看在太上皇的面子上,封了他一个闲职和郡王之位。

看到自己所有的儿子都有了着落之后,太上皇可算是彻底放心了。

不过,有人欢喜有人忧。对于老四重新获封郡王的这件事情,淮阳大长公主自然是最不满意的那一个。

现在既然太上皇已经回到了京城,淮阳大长公主自然不会放过这一大好机会。

几乎是一听说这个消息,她就直奔景和园求见太上皇。

太上皇也不是个傻的,他当然知道淮阳为什么要来。为了耳根子清净,他索性称病不出,拒绝见客。

太上皇虽然耳根子软,但林太后是个主意硬的。不管淮阳怎么在外头软磨硬泡,每回太上皇要心软的时候,林太后就非常清晰地告诉太上皇:“给谁封王那都是殊儿的决定,她一个公主凭什么多嘴?您过去就是太纵着她了,才会叫她如此肆无忌惮。”

太上皇现在对林太后那是言听计从:“是是是,月儿你说的都对。”

只要太上皇打定了主意不见,淮阳大长公主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中年妇女,也没办法硬闯。

在景和园门口晃荡了一天之后,淮阳憋了一肚子的火,哭着回到了恪靖侯府。

她在外头受了委屈,回家之后自然要找人发泄一番才肯罢休。

几乎是下意识地,她就问下人:“大公子回来了吗?”

得到否定的回答之后,淮阳没好气地说:“不就当了个四品官儿吗?!忙得跟内阁首辅似的,还真当自己是什么朝廷重臣了,见天儿地不着家!”

恪靖侯听见这话,又是一阵心烦:“池儿怎么了,你又这样说他?大丈夫以国事为重,难道不应该吗?”

淮阳正愁没地方可以发泄她的情绪呢,恪靖侯可以说是撞到枪口上了:“哟,宋黎,你说的好听,还以国事为重呢,你怎么不去朝中做官?天天就知道在家里读书画画,那些没用的东西能当饭吃么?”

宋黎冷笑一声,没好气地说:“你以为我愿意这般游手好闲、靠祖宗荫庇活着吗?若不是因为尚了你这个公主,我早就在朝中做事了!”

淮阳大长公主呆了呆,完全没想到恪靖侯会用这种口气和自己说话。

“我说宋黎,你最近的脾气是越来越大了啊,还敢冲本公主叫板?是,我现在是年纪大了,你看我不顺眼了,后悔当初娶我了是吧!”

“无理取闹!”恪靖侯到底是个文人,怒气冲冲地指了淮阳半天,最终也只咬着牙说出这四个字来,之后便愤愤不平地甩袖离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