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巴黎的最后一天,居然也是我玩的第一天……”林悠然啃着法棍,由着李泽言牵着自己在塞纳河边闲逛。
“这不是你在飞机上说的计划目的地之一?”秋季的巴黎已经开始降温,李泽言给她扣上了帽子,“如果不感兴趣,我可以带你去一个地方。”
李泽言带她去的是拉雪兹神父公墓。
林悠然看着各种雕刻着名人名讳的墓碑,小声的问着:“泽言,你……”
“嘘……”李泽言紧了紧两人相握的手,暗示她先不要说话。林悠然乖乖闭上了嘴,李泽言的神色好像没有刚刚散步时的那种轻松,眉眼间都带上了些肃穆,他明明握着自己的手,却觉得他离自己好远。林悠然安静地跟着他走着,直到在某块墓碑前站定,听到他说:
“到了。”
林悠然抬头看了一眼墓碑上的照片和立碑人的名字,泪水就不受控制的溢了出来,她从背后抱住那个身体有些颤抖的男人:“泽言……”
李泽言听到了女孩的抽泣声,连带着后背上都湿了一大片,他把她轻轻的带到自己身旁,仔细地给她擦着眼泪:“第一次和我母亲见面,不要哭了。”
听着男人故作轻松的语气,林悠然才发现自己好像并不了解他。在一起这么长时间,她只知道他一直都是一个人生活,几乎从未提起他的家庭,就更不知道原来他的母亲早已长眠于异国他乡。
她这时想起了有时深夜听到李泽言打的几个电话,他口气是少见的温柔,一点一滴的讲着工作、生活的小事,最后还是会问一句:“你在那边,还好吗?”
林悠然从来都没有主动问过李泽言他是在给谁打电话,她之前总觉得两人之间需要留些空间,如果他不主动提起,自己也就不便多问。但站在李泽言母亲的墓碑前,林悠然第一次后悔了。她不应该顾忌那么多常理,不管李泽言愿不愿意回答,她都应该尽可能的关心他、了解他。让他不要在那么多的深夜,只能将心事说给再也听不到的人。
林悠然回了回神,不想把气氛处理得太伤感。她稍稍退后了一步,向墓碑深深鞠了一躬,然后挽住李泽言的手臂:“伯母您好。原谅我到现在才能看您。您估计还不认识我吧?我叫林悠然,今年22岁,现在在恋语市经营着一家不大不小的影视公司。泽言无论是在工作,还是在生活中都帮了我很多,我也会用我的一生来对他好,请您放心。”
平时咋咋呼呼的女孩一字一句做着自我介绍,认真地表着态,李泽言反而有些无所适从。他亲了亲她的脸:“你能来,她就会很开心了。”
两人一起向墓碑鞠躬致礼,缓步走出了公墓。
“嗯……”林悠然顺从的靠着他的肩膀,“泽言,以后有什么事都告诉我好不好……我想再多了解你一点。”
“不会觉得无趣?”
“才不会,”女孩前所未有的正经口气,“以前你一个人,但现在不一样啦,你有我了。”yusんuщuьiz.(yushuwubi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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