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节说了句:“没事了。”就将电话挂断了。扬起头来故作轻松:“得偿所愿了?”
钟离狭长的眼睛注视着她,一路上风将她的头发吹乱了,有几缕额发垂落下来,精致美好的五官半摭半掩,说不出的慵懒妩媚。
他似乎也觉察出了自己的不妥,简直丧事了理智般。从挂掉电话到走进来的这几秒钟,由其在看到她的那一刻,他就迅速反思过来了。仿佛受了人当头一棒,再这样看着她时只觉得心头软软的。
“不换了,再去下一家也很麻烦,你一定很累了吧?”
这才办了入住手续。
季节一进房间,扔下包躺到床上休息。天花板上有细碎的花纹,浅淡的粉色,看得不甚清楚。时间久了,实在眼花得厉害,季节索性闭上眼睛。
就感觉床的一侧陷下去一块儿,接着自己被一双手臂揽紧。
钟离将她紧紧抱在怀里,下巴抵在她的头顶上,一句话也没说。
季节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香水味,也如那浅粉的花纹一样疏淡。并且她感觉到了他的沉默,那样子像小兽一样。想来他也仅是没办法抑制自己的情绪,说到底他们都是这世上的可怜人。
就好比她在来时的路上也想到了周子桓,她想问他:“你就这样子把我推给另外一个男人,你满意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