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年多的时间过去,她生了孩子,变成了妈妈。对着镜子看自己的时候,都觉得有往时没有的风情。可是他依旧只是曾经的模样,没有她,他还是那样好好的活着,世界并没有因为少了她而变得有所不同。
原来爱情会有时,再咬牙切齿的承诺也会变得云淡风轻,微不足道,甚至不被人们再记起。
没有了彼此,他们仍旧好好的活着。
穆西失眠了,一整晚没有睡,早上顶着黑眼圈爬起来。想拿眼影摭一摭,可是不管用。
穆绍然扫到她:“没睡好?终于知道愧对于我,无心睡眠了吧。”
穆西说:“昨晚我想了一晚,发现白生你了。”
这是个原则性的问题,就算再憎恶一个人,也不带这么灭绝性打击的。
穆绍然认为穆西这样是完全否定了他存在的价值,一个没有价值的人存活于世,跟一块朽木有什么区别。他不干了,于是问她:“穆小西,你别吃了,把话说明白,你什么意思啊?”
穆西说:“我头疼。”
“别岔开话题。”看她半死不活,终归还是不忍心,过来替她按了按太阳穴:“到底是怎么了?”
“我可能真的是老了。”
吃早餐的时候,简白隔着一张桌子问。
“江然,你什么时候再和龚文吃一顿饭?”
“龚文?”季江然本来在看报纸,听到简白问话,漫不经心地抬头看了她一眼,似已经完全不记得龚文是什么人了。“吃什么饭?”
简白郁闷的看了季铭忆一眼,笑着说:“就是上次你张阿姨给你引荐的那个朋友,她外甥女,还记得不?”
“不记得。”他将报纸放下:“妈,我没时间帮你应付那些七大姑八大姨,我这两天还要去外地出差,你没事就别盯我了。”
便是连简单的三明治都不吃了,起身走出客厅,给吴胜超打电话:“把这几天的行程表重新安排一下,我明天要去z城,让司机开车送我去,那边你帮我安排好。”
去开一张临时身份证吧,这样的麻烦事,想起来就牙龈痒痒。
简白不悦的跟季铭忆抱怨:“你看到了吗?他这是诚心的躲我。”
季铬忆皱了下眉头,也是愁眉不展。
“是不是他对那个龚文实在看不上啊,你再给张罗个别的。”
简白白了他一眼:“得了,哪一样的他会喜欢?那个龚文我看了,挺文静乖巧的一个小姑娘,跟他这个脾气正合适,否则找个跟他一样的,还怎么过日子。”
“可是他就是不喜欢,你有什么办法?”
简白的确没办法,她再热切管什么用。季江然就永远这么不冷不热的,说再多也听不进耳朵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