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江然现在根本不会回家,平时去哪里倒是没人管她,可是毕竟只是a城。想出城一定十分困难,心里有事,一整晚没有睡好。时隔几分钟便醒来,身上出了汗,下床将空调打开,其实秋季的夜,怎么也谈不上燥热。
前几次逃走都是以失败告终,被算计的次数多了,难免顾虑重重。
到后半夜的时候索性坐起来靠到床上,枕到膝盖上看窗外的月光,落到窗棱上明亮又皎洁,她忘记拉上窗帘,跟薄了一层霜一样。
早上拿上包下楼。
下人正好招呼她吃早餐。
顾浅凝说:“不了,我要出门。”
她没说去哪里,下人也没多问。
直接给薄云易打电话去机场碰头,听筒里薄云易的声音低低的:“用不用我过去接你?”
顾浅凝握着听筒说:“不用。”
已经很难为他了,明明恨她入骨,一定懒得多看她一眼,现在不仅要跟她说话,还要应上官小小的请求将人带到京都去。相处的每一分每一秒都一定感觉十分痛苦。所以才会那样踌躇不前,或许她坐在那里的样子是有一点儿可怜。可是顾浅凝从来不觉得自己可怜。
其实昨天她早早就已经看到他了,精品店的玻璃窗上映着他的影,伟岸挺拔,站在街的对面,仿佛是一束光,映在玻璃窗上的时候,闪烁着锐白的光茫。不像是真的,所以伸手触上去,用指腹轻轻的蹭,方确定不是假的,就一直站在那里。
她坐在公园的长椅上等了很久,猜想他或许有话要说,以为是携恨卷土重来,无论如何没想到是上官小小让他过来带她离开。
薄云易等在机场大厅里,时不时的抬腕看时间,没由来的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