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远看到顾浅凝,忍不住过来找她的晦气。
拉着段存一起,不管他认不认得,给他介绍:“这是顾浅凝,前段时间满城风雨的那一个。”像是怕段存想不起,哼笑一声,提醒他:“就是那个荡妇。”
此刻酒吧的音乐有点儿吵,顾浅浅的尾音又有些轻蔑,所以听不出那个是“荡妇”还是“**”。
段存借着灯光打量她,当时顾浅凝那么个臭名远扬法,他一定是听说过的。其实对这个女人还有点儿好奇,也有人说她是奇女子,似乎本事非凡。桀骜不羁。
顾浅凝觉得顾浅浅这个女人样样都好,就是蠢得没边,而且不长记性。
提醒过她许多次了,还是忍不住的想来招惹她。她坐在那里没动弹,脸色也很平静。肩头有伤,又是众目睽睽之下,动手打一个丫头犯不着。身姿微微一侧,要穿透音乐的吵杂,声音自然响亮;“季二少,顾浅浅骂你是奸夫。”
没有“奸夫”,哪来的“**”。既然有了**,奸夫也一定跑不了。
好巧,奸夫就坐在那里。
哪知道又这样赶巧,百妖聚集,从来都觉得烦,这次却感觉好极了。是她忘记了,这家酒吧本来就重宾云集,最早还是季江然带她来的,这种极高档的娱乐场所是邂逅高富帅的最好地方。
刚才顾浅浅走过来的时候,看过去,却不经心地瞥到季江然。坐在那里喝酒,微微笑,嘴角的弧度如沐春风。里面还有其他客人,只是坐在暗光里,影影绰绰只是一个轮廓。
季江然眯起眸子看过来,要笑不笑的,出众的眉眼间都是苦涩。顾浅凝永远有本事将他气得半死不活。
当着这些人的面,直呼他是个“奸夫”。昨天晚上也是这样轻描淡写地羞辱他。真的担心她死在里面,快到家了又返回去,找人来撬她的房门。结果她竟然报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