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大将这样对待我们的方式才是正确的吧。”厚藤四郎也想到了这一点,“人类和附丧神终究差别太大,相互之间保持不远不近的距离才是最好的吧。”
“我才不要!”乱撅起了嘴,“如果主公真的能让我跟随她一辈子,她死掉那天我也刀解,才不去烦以后呢!”
“乱!?”
“因为不会有比她更好的主人了不是吗!”乱突然高声道,“我就是喜欢这个主人啊!从被她亲手锻出来开始,就很喜欢啊!这世上那么多的本丸,那么多的审神者,那么多的乱藤四郎,我就只想当主公一个人的乱藤四郎不行吗!”
所有刀再度沉默了,其实,他们也……
就在这时,障子门被轻轻敲了敲,随后一期一振的声音传了过来。
“药研,乱,怎么了吗?”这位家长一边说着一边将门拉开,“听到这里有些吵,闹别扭了?”
“没……”短刀们没精打采摇头,一看就是有事。
一期见此不由无奈地笑了一下,人踏进了屋子顺手将门关上,对他们温和道:“有烦恼的话,就和我说说吧。我们一起商量,说不定就能解决了呢。”
说到烦恼二字,短刀们纷纷抬头看向了一期一振,目光里带着些审视上下打量起自家大哥。
才刚刚坐下的一期一振不禁一僵,咦?怎么觉得有点不妙?
这一夜,粟田口短刀房间的灯熄灭得挺晚。
第二日,大书院早餐期间。
“吖吖,一期,你脸色不太好,昨晚没睡好吗?”鸣狐肩上的狐狸开口。
“是有点,别担心。”总不能跟鸣狐说,昨天弟弟们为了想让主公留下来,跟他商量将他当成祭品上贡给主公吧。一期有口难言,只能这么承认了。
“睡不好也没什么。”鸣狐看了看周围一圈有不少在打哈欠的刀剑男士们,“这阵子你也不是第一个了。”
对审神者要恢复记忆的情况,恐慌的自然不会只有天生敏感的短刀组,别的刀派或多或少也在发愁,对这件事欢喜也有,忧心也有。
当事人却是毫无想法,准点到场准点开饭,之后又去送部队出阵。
“可惜我已经没有佩刀,不然倒想亲自带你出阵几次。”本丸大门前,审神者看着小乌丸语带遗憾。这把刀身上的八咫乌的气息让她很有好感,语气自然也和悦很多。
“吾主不必费心,有孩子们在,吾不会有事。”小乌丸也知道自己才得到人身,因此也没说什么满话,只是让审神者放宽心。
审神者点点头,亲自替他上了刀装,最后又给新人送上御守:“这是我自己做的护符,本丸里每把刀都有,若有意外还是能护住你一些的。”
面对主人的关照,小乌丸欣然拜领。
很快,四支部队消失在门外,目送他们离开,审神者这才命人关上大门,开始新一天的工作了。
大家各司其职,一切都很正常,第三日,在小乌丸即将结束新手期的最后一天傍晚,部队带回了新刀。
“大,大包平……”站在办公室外,莺丸看着屋里那高大的红发青年脸色难掩激动,“终于……”
相比起莺丸的激动,大包平出来时看到他后脸色有点臭:“为什么以后我的内番都要替你做双份啊?”
莺丸:“……”
差点忘记主公说到做到的耿直属性了。
大包平的到来让莺丸放弃了云淡风轻的架子,也不知是跟审神者说了什么,反正让大包平特别不爽的“双份工”还是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某太爷爷再也不能边休息边干活的愉快福利。
“不太妙啊。”有刀忽然道。
“我也觉得有点反常。”这话立刻引来附和。
短时间内连来两把稀有刀,这还没算上十天前的小狐丸,这么欧让这个很久才有一把新刀的非洲本丸有点慌。
“也许是非久了,终于意外欧了呢?”用着论坛上常说的“久非必欧”论安慰自己,刀剑们纷纷觉得自己想的还是有道理的。
但这点自我安慰在一周后又接回了短刀“不动行光”之后,彻底炸了。
“长谷部,安排他去哪个房间不用我说吧?”
“明白,主上!”
目送着长谷部带着小酒鬼去了大酒鬼们的集体宿舍里,一群刀也不跟着下去了,直接在办公室里炸了锅。
“主公,这不正常啊!”
“我总觉得要出什么事!”
“我们家本丸从来都没有运气这么好过!”
“糟了糟了,运气越好,之后不会出什么大事吧?”
听着一群常年沟沟乐的非洲刀在突然暴欧后的恐慌,作为这个运气成谜的本丸之主,审神者也不不开口:“都冷静点,看看你们没出息的样子。”
虽然她自己也觉得很不正常,但也必要把话出来引起更大的骚动,只让他们照常办事就行了,剩下的要真是有什么,也有她来扛。
天下的气运都是有定量的,而且时时变化,今日你在这里得到了大量好处,或许明日就会遭到意外让你损失一场。
一周后,那帮乌鸦嘴果然应验出事了。
于傍晚正常等候部队归来,结果三支远征队回来了,出阵部队等到太阳要落山都没见人。
审神者当机立断联系了政府,自家一支部队六把刀莫名消失可不是一件小事。也许是她身份特殊,又或许这件事很严重,政府立刻派人给了回音。
她的这支部队在出阵归来,开启传送时正好碰上了极低概率的空间乱流,于返回路上去了别的时空了。
本丸运转了近九个月,第一次碰上这样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