榔头男盯紧了封骋,“我听不懂你的意思。”
“在活动场所找一些无辜的人下手,这条新闻,怕是早就引爆了,这家商场也是倒了八辈子的大霉。”
榔头男戴着手铐的双手放向桌沿,“那又怎样?我只要我老婆没事。”
封骋看向他的手,他一把拉过对方的手铐,另一手从旁边的笔筒内抽出支笔,拇指快速地去除笔帽,笔尖就扎在了男人的静脉上,狠狠往下使劲。
榔头男一声哀嚎,封骋目光犀利,话语间的阴狠随着一字一语透出来,“别喊啊,这样下去,也顶多废掉你一只手而已,但你今天挟持了不该挟持的人,你老婆这会应该在医院积极接受治疗吧,你说,在输液的时候,要是输液管被人割开了,会发生什么事?”
“你,”榔头男冷汗涔涔,“你别乱来!”
“这就要看你表现了。”
“我真的不知道,有人找到我,说只要我做了这件事,我老婆以后的医药费他们全部都出,还替我将之前欠的账全部还上了,我心想,徐豪一直不肯露面,肯定是想我老婆死了,到时候干干脆脆赔一笔,一了百了……”
封骋手里的劲道并未松开,“他们指明让你在商场里闹事?”
“对,说要找人多的时候下手,到时候还会安排媒体。”
封骋离开警局时,就全明白了。
蔺安市经济发达,谁都想在这儿分一杯羹,利益驱动之下,自然也会有利益触礁的事,封骋第一个想法,就动到了自己老子身上。
他从小跟在封展年身边,耳濡目染,封展年的那些手段,封骋闭着眼睛都能学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