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骋盯着唐睿的脸,这种哭哭啼啼寻求男人保护的戏码,他是最不屑一顾的。
封展年搂着唐睿入座,“封骋,你要再敢胡闹的话,我会修改遗嘱,将来封家的一切,都交给唐睿母子,你听清楚了吗?”
唐睿垂着眼帘,修改遗嘱?
也就是说,封展年已经制定好了遗嘱,而就像他们签署的那份婚前协议书一样,封家的所有东西,都跟她无缘。
封骋却不怕威胁,“爸,酒店的事,早在几年前就是我在管,如今蒸蒸日上,你一句话,就想抹了我的功劳?”
“我封展年不缺那几个请专业团队来管的钱,封骋,你可别忘记,我要对你进行经济制裁,那是易如反掌的事。”
两人四目相接,封骋没有畏惧,“爸,你要跟我试试吗?”
“这话,应该是我说才对。”
封骋掐熄手里的烟,拿着车钥匙和钱包起身。
回到亿居,推开房门进去,里面是空的,封骋将灯打开,唐意今早换下的那套睡意还叠放在床尾处,如今,她走得一点痕迹没了。
封骋过去,掀开被子躺了上去。
他也不是非她不可,是不是?
但确确实实,封骋还没遇上过一个女人,这样拼了命也要从他身边离开的。
唐意的生活步入了正轨,姐姐打来电话,说封骋已经不再管酒店的事了,似乎是受到了封展年的严厉惩罚。
她又开始了努力工作的日子,下了班,就回到出租屋,偶尔和姐妹们出去逛个街吃个饭,至少,她再也不用担心封骋会突然出现,将她推入那个暗无天日的世界了。
她是平民百姓,只想过好自己的生活,而那个所谓的上流世界,向来是和她格格不入的。
萧誊和秦悠宁,也举行了婚礼。
那个盛大的仪式,她在电视上瞥过一眼,那是有些人努力一辈子都无法企及的高度。
封家的酒店,在封骋突然撤权之后,却频频出现状况,封家一半的产业是靠着遍布全国的顶级酒店支撑,而这些,封展年早就交给了封骋打理。
他尽管玩世不恭,但处理能力上,封展年却从未小觑过,酒店管理被抽去了主心骨,尽管高金聘请专业团队,却仍旧禁不住同行逐渐强大之后的打击。
唐意偶尔也会去封家看望姐姐,她只是看到,唐睿的脸色越来越差,知道真相后所做的努力,似乎并没给她带来相应的收获。
唐意,有了自己的自由,就甘愿缩在那个小小的地方不出来。
封骋过得花天酒地,美酒美人换了一拨又一拨,他说,唐意算什么?
也不过就是个按在身边随便玩玩的,可他越是放纵,心里、身体就越空虚。
他怒极之时,唐意却在暗暗庆祝,只是她不知道,从唐睿和封家扯上关系的那天起,她和封骋也就牵扯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