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是收了,她就真跟卖身一样了。
封骋签好字,撕下一张放到桌上,“随便你,要不要,你自己看着办。”
说完,便起身上了楼去换衣服。
稍后,佣人拿了袋衣服进来,唐意赶紧换上。
来到铁门口,心里还是忐忑的,但保安只是看她眼,就将门打开了。
那道黑亮的栏杆缓缓向旁侧敞开,唐意喉间轻滚,那种心情,就好像刚刚走出监狱,那被困顿已久的自由总算回到了自己身上。
唐意快步出去,双脚踏上马路,她觉得整个人都轻松了,她没有回头,因为不想再有下一次。
不知不觉,眼泪淌出来,唐意抬起头看向上空,她想,这六天,她是这辈子都忘不掉的。
极恨、极痛,又极度的绝望。
浑浑噩噩回到住的地方,唐意先给出租车司机拿了钱,然后一头闷在床上,再也不想起来。
室友担心不已,“糖糖,你到底去哪了啊?萧誊找你都快找疯了,天天打我们电话。”
唐意一语不吭,蜷缩在被子里,连个脑袋都不敢露出来。
室友转身出去,第一时间给萧誊打了电话。
唐意哪里睡得着,可她不想见人。
萧誊没多久就赶到了,走进房间,看到床铺中央突出一个人影,不管怎样,他的心总算定下来了。
他脚步缓缓上前,坐向床沿时,唐意明显感觉到凹陷感,萧誊双手将她抱住,“糖糖。”
听到这声称呼,唐意眼泪抑制不住往外淌,萧誊想将她身上的被子掀开,唐意两手拉紧被角,“不要,我想睡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