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房间门反复被推开,可大床上的人影始终维持那个睡姿,并没醒来。
直到快要接近中午时分,霍少弦这才睁眼。他缓缓起身,手掌轻敲几下额头,入目的一切对他来说都是陌生的,早就褪了色的窗帘,廉价的地板、嗡嗡作响的空调一看就有好几年工龄了。霍少弦思来想去,怎么都记不起来,他到底是怎样爬上这张床的?
他开始去找自己的手机,想看看几点了,目光撇过床头柜,看到自己的手机下压着张纸条,他伸手拿了过来。
此时,门口传来阵异动。
一个小小的脑袋从门外挤进来,萧谨言没想到霍少弦忽然醒了,看到坐在床上的身影,她不由怔了怔。
霍少弦无奈摇下头,这个地方为了节省空间,居然推开门就能看到床。他朝萧谨言招招手,“你进来。”
她小步往里走,到了电视机旁,便不肯上前了,霍少弦往那一坐,被子落在腰间,上半身风光一览无余,见她跟个木头人似地定在那,霍少弦视线落向手中的字条。
上面写着,“你昨晚吐得很厉害,衣服我替你拿回去洗了,醒酒药和水也替你准备好了,你要是中途醒来,记得吃,要是没衣服穿,记得打我电话,我号码是xx……”
霍少弦目光落到她手中的袋子上,“你就把我一个人丢在这,自己回去了?”
“这儿没有洗衣机,再说,就在我家附近,我走回去才十几分钟。”萧谨言总不能说,138元一晚的房间,她不舍得同时开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