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浅咬紧唇瓣,厉景呈的心理已经扭曲了。
她用力将他推开,“是你亲口说的,只要我一个人,我就能走。”
男人噤声不语,他是真没想到,荣浅能走得掉。
连他这么硬心肠的人,有了小米糍后都已经不知不觉变得柔软,更别说荣浅这样的,他的威胁在她眼里,似乎一文不值了。
“你别又说,我也不能走,我留到现在都是为了女儿,”荣浅擦拭下眼角的泪水,“厉景呈,强留一个心不在这儿的女人,对你一点好处没有。”
“那你的心在哪?”
男人抬了抬眼帘。
荣浅舌尖发麻,鼻翼的酸涩是止也止不住,她懂那种被人狠狠伤过心的滋味。
她只是不懂,聪明如厉景呈,这种反问分明是要自己被伤得体无完肤,难道他真的已经刚强到感觉不到痛吗?
“我的心在哪,你不懂吗?”
她余光落向小床内,她的心,如今只在女儿身上。
可惜,她给了他一个模糊的答案,也顺利让厉景呈接受了这个本就含有歧义的答案。
厉景呈嘴角的冷笑化为嘲讽,一两年的时间,终究抵不过那十五年。
骄傲如他,又何必强留这样的人?
他站起身,迈着僵硬的双腿走了出去。
荣浅捂着嘴,不让哭声传出去,她看着厉景呈逐渐走远的背影,一种悲戚感在心头滋涌,说不出的难受,像是有双手在狠狠撕扯着她,痛,却又必须痛着。
荣择坐在荣氏的办公室内,昨天就办好交接手续,他双手插进发丝,目光盯着硕大的电脑屏幕。
手机铃声响过好几遍,他这才伸手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