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了,这个小王爷一年前打仗的时候打坏了脑袋……”
“真的假的?怪不得派我们来死人堆里找尸体!”
“哈哈哈哈,就是说啊。”
“别说了,谁让人家是王爷。赶紧找完赶紧回去。”
诗阳坐在冰凉的石井上,下午偶然听见衙役的话竟然又被回忆起来。
“难不成……我真的……”诗阳抬头看天,明明已经远离了北荒,却感觉冷的入骨。
“ 英辞欻……感发,高…义纷……激昂。泠泠…宫殿虚……疯咏…何琅琅……”有声音断断续续传过来。
诗阳听着熟悉,但是在这里却感觉心里只发毛。
英辞欻感发,高义纷激昂。泠泠宫殿虚,疯咏何琅琅。
是那头颅?!
诗阳站起来,环顾四周。
“嘿嘿嘿……嘿嘿嘿……”尖锐刺耳的声音变得更大。诗阳在手心举起一团白光。
“你是谁?”他大声问。
“嘿嘿嘿……”那人依旧在笑。
诗阳只感觉恶心,又喊道“你出来!不要躲了!”可四下无人,只有乌鸦在啄食着尸体。
“嘿嘿嘿……嘿嘿嘿…你是谁?”那人说话了。
诗阳笑,不说话。
“你是谁!!!!”那人嘶吼。
白衣少年笑了,“癫狂无赖心智不全的疯子!怎么?你认得我?”
那“人”不说话了,只是一瞬间,大雨如注。
地下也开始异动,土壤下有东西快速的向一处靠拢。
那中心站着的少年,因为大雨的洗礼,白衣胜雪。
诗阳也感觉地下有东西,他知道逃不掉,于是就淋雨等着。
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心情,以前的贪生怕死都被大雨吞并,少年怒吼:“你不是很厉害吗!!连孩子都不放过!不是特别厉害吗!你出来给我看看啊!!!”
土地异动的更加剧烈。背后忽然伸出东西来!
诗阳猛的转身踢过去!“咔嚓!”那东西断裂,掉在地上。再一看,竟然是一截手臂!
“啊!”左侧袭来的人手握住他的胳膊就是一折。一阵剧痛中,诗阳听见骨头错开的声响。他一掌劈过去,打碎了那枯骨,自己的手也开始流血。
白色的衣袍染了血,早已经湿透的人,睫毛与碎发都在滴水。
他躲避着攻击,用嘴和另一只手撕下了自己衣服的一条白缎。
长老查出来了?”关月坐在软榻上,手里拿了把剑。
黑色鬼面的长老擦擦汗,水镜上的画面乎闪一下。“这……这…主君,七百年前的事……”
一边候着的三个长老也开始打开话夹子。
“对啊,还没查出来?这几年没用水镜难道不会用了?”
“七百年前怎么了?就算是八百年!主君让你查你也得查!”
“你们就不能消停会儿?”
软榻上的人,擦剑的心情也没有了。于是就笑着回望那三个插嘴的老头子。
三个长老光瞧着这笑容,也就直接闭上嘴。
就在此时,大殿中央的人忽然道,“找到了!”
关月拿着剑,起身走过去。只看见水镜里幻得几个人影,看不清面貌,却可以看清其中一人手中的剑。
“没错了。”关月合了水镜,不想再多看。
“这盛阳剑虽是我的斩月…但铸剑的人和徇剑的人都和它有丝丝缘分。”他叹口气,又回了软榻。果然,和他猜的一样。“果然是那个铸剑的小子?”
红长老试探性的轻声问,“主君找了七百年,今日是从哪里得到的?”
这不提还好,一提关月就来气。他笑,“不是我找了七百年,是你们找了七百年吧?”
他派了这群红面具的吃了七百年干饭!自己平时也就只有给故友招魂的时候出去,他们却连一把剑都找不到。
“这……”虽然红色鬼面一派人负责界外打探,但仔细说来长老们都负责了一块儿任务。
白长老也就干咳两声,厚着脸皮转移了话题。“主君是在哪里找到斩月剑的,真是可喜可贺啊!”
几个长老都搭上脸皮和着这话恭喜一番。
“说来这斩月也是没出息,竟然跟了别人这么久。”关月自语,然后忽然想起某白衣少年。斩月这叫一个委屈,瞬间瘫软下来。
“都随了那家伙,一点杀气也没有了。”关月说完使劲把剑插回剑鞘。
几个长老听的云里雾里,也没敢再问。
关月散散慢慢的走上台阶,忽然却收回了一步。
“主君…有吩咐?”红长老刚开口,就看见关月伸手止住他。
他低下眼帘,正看见自己手上出现了那许久没有见过的红花印记。
他转身:看来,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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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章发糖啦~
关月:要亲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