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2 / 2)

暴君之妻 抹茶曲奇 2599 字 7天前

“……我昨儿偷听的。”萧玉枝拧眉说了一句。

也是。郭安泰长长松了一口气,看着萧玉枝的样子,的确不适合留在宫中。他道:“你先去收拾收拾,我待会儿就带你走。”

……

萧淮也在文武百官之中,与交好的宁国公霍则正道别后。萧淮侧目,看着那行在金銮殿外高台甬路上的身影,忙匆匆走了过去。

在他身后喊了一声:“何公公。”

何朝恩忙回头,见识萧淮,拱手行了礼:“萧大人。”然后吩咐两侧端着托盘的小太监们,“你们先过去。”

只剩下他与萧淮两人,何朝恩才问,“萧大人可有要事?”

萧淮是两朝重臣,在宫里虽有内应,有些情况,是远不及待在帝王身畔的宦臣了解得清楚的。萧淮知道,这何朝恩屡次三番示好,定然是有所图的。虽不知是何目的,但若是有所图,倒是让他轻松许多。

他看着何朝恩斯文的面孔,问:“本官听闻皇后娘娘昨夜忽然病了,有些担心,不知……可有其他隐情。”

赵煜和赵泓的事情,他已然知晓,那在宫内的萧鱼,定然也是知道的。萧鱼到底年纪小,若是知道他们是命丧于新帝之手,怕是会控制不住自己的而情绪……在这个节骨眼上,又忽然生病,还不许任何人探望。萧淮当然担心。

他怕薛战真的对他女儿心狠手辣。

“萧大人与皇后娘娘,果真是父女情深。”

何朝恩端得一副和气的模样,不疾不徐的说,“这段日子,皇上待娘娘是宠爱有加。只是昨日……的确触碰了帝王底线。”

萧淮眸色一凛。

何朝恩低头再次行礼,说:“有些事情,小的也不好多说。”说完就与萧淮分别。

晴空万里,萧淮高大的身姿立在汉白玉栏杆前。侧目,看着身后的雄伟宫殿,一层又一层,犹如牢笼。他的女儿,就在里面,他却不能过去看她。

袖中的拳手紧了紧,又慢慢松开。之后,萧淮恢复淡定之色,才慢慢走下玉阶。

……

下朝之后,薛战立刻回了凤藻宫。一进屋,听得宮婢禀告道:“娘娘中间迷迷糊糊醒过一回,元嬷嬷给她喂了水,很快又睡过去了……烧已经退了,皇上不必担心。”薛战细细听着,步子却没停,直接进入寝殿。

瞧着床帐低垂的凤榻,抬手一掀,就坐了下来。

里面的春晓春茗皆战战兢兢站在一旁,元嬷嬷立在她们的前头。元嬷嬷朝着帝王行礼后,便未说话,她家娘娘是如何病的,她心里最是清楚……而且昨夜帝王的那番话,也太过伤人。

薛战坐着,伸手置于她的额头,果真不烫了。未立刻将手收回来,宽厚的大掌轻轻抚了抚她的脸,眼神温和,满面的铁汉柔情。过了一会儿,见萧鱼合着的眼睛动了动,薛战才慢慢将手收回。

看着她睁开眼睛,看到自己的一刹那,那双朦胧的眼睛立刻定住。

薛战的眸色也是一冷,轻轻的说:“怎么?看到朕不高兴?”

第87章 吓唬

男人剑眉凤目, 威严冷漠,说话的语气又是淡淡的。

糊里糊涂烧了一整晚,萧鱼身体早就虚得不行, 再对上这样一张面孔,甭管有多英俊,任谁都是高兴不起来的。刚醒来,对上他眼睛的一刹那,所有的事情更是一下子充斥到她的脑海中……她的姑母、赵煜、赵泓。

萧鱼轻覆眼睫。

觉得唇瓣有些干燥, 微微抿唇,并未说话。

薛战并非细致体贴的男儿,相反粗糙得很,有些细节,他根本就不会多想。这会儿,他虽绷着脸, 可一双眼睛无不观察着她的一举一动。再细微的动作, 都被他收入眼中。

见她只抿了抿唇, 就立刻吩咐宮婢去倒水。

春晓则上前,捧着瓷荷叶带托茶盏递到萧鱼的凤榻前。却被帝王宽厚的大手轻巧截去。帝王威严, 春晓神情稍愣,很快平静下来,低眉立于身旁。

而薛战一手稳稳拿着茶盏, 另一只手将锦被中女孩儿娇躯捞了起来,小心翼翼将杯沿凑到她的嘴边。

萧鱼垂眼看了看唇边的茶水,虽渴, 却未急着喝。美眸轻轻一抬,打量着身旁的帝王。只看了一眼,就低头喝水。

喝完后,薛战问道:“可还要?”

萧鱼摇了摇头。

薛战将杯盏随意的往旁边一搁。欲将她放回锦被中休息的,正好煎药的宮婢进来,托盘上端着一碗热腾腾的汤药。薛战看着,自是顺道看着她将汤药服下。

他让宮婢将药丸放到手边,拿起白瓷汤匙舀了一口,凑到她的面前,与她说:“先将药喝了。”

……他怎么能这么平静的和她说话?萧鱼眼神定定看着他,昨日她听到赵泓死讯,根本没有办法静心思考,满脑子都是赵泓胖胖的身影。睡了一晚,她虽平复一些,可这会儿看着他若无其事的脸,那怒火似是又被挑起。

薛战自是留意到了她的眼神。他并不喜欢。只是她身子骨不好,现下需要静养,他自是要让着她一些的。于是继续往她嘴边凑。

萧鱼蹙眉,头一偏,那汤匙中的汤药就洒了一下出来,落在了被面上。

薛战紧紧捏着汤匙,厉声道:“你就这么在意那赵煜父子!朕才是你的丈夫,你的亲人!”适才还是温声细语的,顿时这嗓门就大得吓人。寝殿内的宮婢们都纷纷下跪。

换做往常,萧鱼肯定也是怕他的。

虎背熊腰的粗犷男子,瞪着眼睛,目眦欲裂,两道眉毛锋利如剑,跟个要吃人似的。萧鱼在他面前,根本毫无反抗之力。

可现在她一点都不怕,看着他道:“你答应过我的……”她的声音有些沙哑。

虽不是他下得手,可薛战还是有些恼怒,道:“那朕三番两次遇害,那日更是差点丧命……朕若放过他们,他们又何尝会放过朕?年年,难道你想看着朕死吗?”

他的确答应过她不动赵泓,可若是日后,但凡这赵泓有一丁点的不轨之心,他也绝不会手下留情。

萧鱼固然明白,可是心理上却没有办法接受,只急着从他怀里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