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曾说，人魔和人族无法共处。”

“我让你将我变成傀魔，但是你却不肯，说我若是变成傀魔，就会忘记一切。那个时候的话，就不再是我自己了。你还记得我们在外域的那座位于深处的庭院么？你种花草，还有那些小生灵，你给它们取的名字，可否还记得？你应该没忘记吧。是的，我也没忘。”

说着说着，魔无祭脸上呈现出了罕见的温柔，“我还记得，你照顾那些小生灵的时候，怕浸染到它们，不得不将力量全部收敛，甚至哪怕自己受伤，也不想伤害到它们。那个时候的你，可否还记得？”

绫雪的身躯微微颤抖了起来，她始终低着头，一言不发，但双手却紧捏着身上的战甲，那一具战甲已经快要被她捏碎了。

“你我相处二十年之久，你曾说过，愿意和我厮守下去。我当初也是这般想法，甚至不再修炼，就想着和你在外域厮守一生。种种花草，养一些小生灵，有时间就和你下下棋，不然就外出游历一番，不再过问世事。然而，想法是美好的，现实却总很残酷。”

“你被带走了……我回去的时候，你已经不再了。我知道，你是在保护我，不像我被其他人魔所杀。但是，失去了你，我当时已经觉得生活无望了。你可知道，你离开后那十年，我犹如行尸走肉般，活着感觉已经没任何意义了。”

“经历了十年的时间，我才走出来，那个时候我毕生的目标只有一个，那就是找到你。为此，我苦修傀魔之法，耗费了数百年时间，终于踏上了逆魔这条路。逆魔对我而言，根本没任何意义，我只想找到你而已。”魔无祭看着绫雪，眼中透着无尽的温柔。

看着魔无祭，雷曦不由握紧了林墨的手。

魔无祭的话虽然很平实，但雷曦却能感受到魔无祭对绫雪的爱深到了何等程度。相比起魔无祭二人，雷曦不由想起了当初和林墨相遇相知的每一个过程。

昔年，林墨何曾不是在她遭受危难之际，独身一人站出来，为她抵挡一切。

虽然林墨身边有诸多女子，但雷曦知道，她和林墨的经历，只属于他们二人，这是唯一的属于他们个人的印记，是其他女子无法效仿和复制的。

“绫雪，跟我走吧。”魔无祭柔声道。

绫雪身躯颤抖得更加厉害了，她缓缓抬起头，眼睛已经满是泪水，原本的倔强早已消失，取而代之的一种说不出的温柔。

唯独只有对魔无祭才有的温柔。

看到这一幕，林墨等人面露喜色。

“好，我跟你走。”绫雪的泪水流了下来，走向了魔无祭。

看着绫雪走来，魔无祭心中激动不已，他等这一刻已经等了数百年了，终于在这一刻实现了，多年来的努力总算没有白费。

“做梦！就算毁了她，你也别想带走她。”人魔大帝尊面露狰狞道。

唪！

人魔大帝尊引出所有本源力量，杀向绫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