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不愿意打破这平静,杀人什么的真的没有必要。
“呵,要是换做我是你,我非得撕烂他们的嘴。”奥斯顿不满意地冷哼一声,像是在嫌弃阮棠处理事情的方式过于柔软。
阮棠心道,我就是怕你这样,所以才瞒着你的。
但他面上却半点不显,只是微笑道:“大人有大人对事情的处理方式,我也有我的。难道大人觉得我现在这样的处理方式不好吗?”
奥斯顿已经够疯了,他必须得讲点道理,不能跟着他一起疯。
“……还行吧。”奥斯顿冷哼了一声,过了许久方才道:“不过,下一次再有这样的事情,你可不能瞒着我了。”
他就是看阮棠这次没吃亏,处理得还算可以,又一心想要瞒着他,方才没有出手的。
不过,阮棠这样瞒着他是不对的,必须得要教训一下。
他是他的omega,差点给人欺负了,他却一点也不知道还被刻意瞒着,这怎么可以呢?
“好的,我知道了,记住了大人。”阮棠乖巧地应声道。
看着奥斯顿别别扭扭一本傲娇的样子,阮棠心里顿觉这色厉内荏的公爵特别可爱。他心里知道奥斯顿约束他,责备他是在关心他,而他最后的妥协也是尊重了自己的意思,听了自己的话……
这个alpha看似凶狠,其实是个特别温柔,暖心的男人。
在母亲出事以后,阮棠已经不记得自己有多少年没被人这样关心,约束过了,阮棠心下顿觉格外的温暖和甜蜜。
“……你看着我干什么?”奥斯顿被阮棠直勾勾地盯着他,顿时觉得有些不自在,没好气地对着阮棠就是训斥了一声。
这个omega的胆子是越来越大了,竟然敢这样无礼的盯着他看。
阮棠盯着眼前的男人,却是一点也不害怕,十分认真地道:“没什么,我只是在想大人究竟长得什么样子,你可以把面具揭下来让我看看吗?”
他突然特别的想看奥斯顿的脸。
奥斯顿总是戴着面具,从也没有一次在他面前暴露真容。
在刚和奥斯顿结婚的时候,阮棠从未好奇过他的模样,只想好好的活着混吃等死,等着奥斯顿把他自己玩死了,他再另寻出路,他既没有想看奥斯顿的样子,也从未想过要探究这个alpha的内心,他们虽然名为夫夫,但阮棠从未想过和他天长地久,相互了解,走进对方的内心世界里面去。
而现在,阮棠却莫名想知道奥斯顿长得什么样子……
他想要和他重新认识一下。
“不可以。”奥斯顿一口拒绝了他,抬手死死捂住了自己的面具,没好气地呵斥道:“你好端端的要看我长什么样子干什么?”
他很凶,阮棠却一点儿也不怕。
阮棠无辜而又不解地看向他,好奇心越发浓重了起来:“为什么不可以?我们结婚这么长时间了,我连知道一下自己的丈夫长得什么样子的资格都没有吗?”
他就是想看看他的样子,用力的去记住。
“我毁容了,没什么好看的。”奥斯顿就像是一只跳脚的猫,未雨绸缪的死死捂着自己的面具,对着阮棠嫌弃道:“你好奇心那么重干什么?”
他一点也不想让阮棠看到他的脸。
“没关系,我不在意,早在和大人结婚之前,我就已经知道大人的脸……想要知道自己丈夫的长相,难道是一件很奇怪的事吗?”阮棠上前一步,有些步步紧逼:“而且,我不止想要知道大人的样子,我还想要知道大人的信息素是什么味道的……”
结婚这么久,奥斯顿连一次也不曾在他面前暴露过自己的信息素味道,一直使用着信息素遮盖栓。
阮棠直到此刻方才想起,他竟然从也不知道奥斯顿的信息素味道是什么。
对于这个丈夫,他简直一无所知。
奥斯顿从不碰他,除却吸他要他讲故事以外,简直对他绅士至极,从没在他面前暴露过信息素,也一直和他分房而居。
过去阮棠一直对此乐得自在。
可是现在,阮棠却有些觉得不一样了。
他想要看奥斯顿的样子,也想要闻他信息素味道,还想要被他标记。
“没什么好闻的,你给我过去,保持距离!”奥斯顿的轮椅生生被阮棠逼退了好大一截,对着阮棠便是大声呵斥道:“你这个omega怎么这么不知羞耻啊!”
说好的omega胆小保守,羞涩怯懦呢?
他家这个怎么胆子越来越大了,就差没要骑到他头上了。
“我想要知道自己丈夫的味道,怎么就不知羞耻了?”他越是这样,阮棠就越是想要去招他,不断试探他的底线:“大人天天闻我信息素的味道,我都没说什么,现在礼尚往来,我想要闻你的,应该也不过分吗?”
安全到不能再安全的奥斯顿还从未想过自己竟有被一个omega轻薄的一天,当即再度呵斥道:“你不要再过来了,赶紧给我过去!”
阮棠却不管不顾,不断向他靠近着。
就当这时,负责照顾唐韵母子三人的仆役却是突然闯了进来,拯救了差点被阮棠逼到墙角的奥斯顿。
“夫人,大人……”他不可思议的看着被阮棠逼得快走投无路的奥斯顿简直惊愕极了。
他早知道奥斯顿宠爱阮棠,但在他们眼里那也只是宠而已,谁也不曾想过奥斯顿竟然真能让阮棠骑到头上来,阮棠在奥斯顿面前竟敢如此大胆随意。
仆人眼中充满了震惊,看阮棠的眼神顿时不同了起来,甚至一个没留神先叫了阮棠。
奥斯顿想在震惊的仆役面前找回些颜面,当即一把甩开了阮棠的手,十分严肃地看着男仆道:“什么事?”
这个没眼色的男仆最好是有点要紧事,否则他是不会饶过他的。
“大人,夫人,刚刚监控阮阳少爷的仪器显示,阮阳少爷的脑电波有了轻微的起伏。”男仆平日哪敢招惹奥斯顿这煞星,这回是有正经事方才敢进来打搅的,回过神来,他当即深吸了一口气,叙述道。
阮棠整个人都懵了,心都揪在了一起:“我哥他——”
阮阳当年是在战场上出事的,身体上面所有的损伤都在第一时间被修复了,但他却一直醒不过来,说得好听一点是植物人,但实际上多年以来脑电图一直呈一条直线,根本就是与脑死亡的活死人无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