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竟然有一男一女两座蜡像,女的穿着性感内衣,半躺在床上,脸颊泛红,表情娇羞勾人,男的则赤果着上半身,附身压在上面。
这表情、这动作……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当然明白是要做什么,但不妨碍他们进屋收集线索。
苏琪儿,你盯着它们。为了以防万一,闵焱说道。
苏琪儿点头应下:你们快点啊~
萧依依趁机上去摸了摸屋子里的家具与摆件,得出结论:沙发跟桌子都是真的,但这个钴蓝金边花瓶、还有这几个摆件则都是蜡做成的。
不对,这个我在哪里见过!闵焱指着其中一个精致的小陶罐:好像是去年在哪个博物馆里做直播的时候看到的。
毕竟不是专业的艺术家,看完就忘,看的时候心里也就感想三连:卧槽、牛逼、真好看。
啧,又是名贵艺术品的仿制品啊。
纪无欢隐隐觉得抓到了点什么,但又不太确定。
因为这房子实在是有些奇怪,装修风格虽然豪华大气,但其中的摆设其实并不是那么的贴切,既有欧美风格的,也有亚洲风格的,而且真假混合,有些是蜡做的有些则是真的。
为什么要这样安排?还有那些蜡像,它们会不会真的一点点的变成人?
就在这时,聂渊叫道:宝宝,你不要一个人靠它们太近。
好。纪无欢听话地走回去,一个低头,恰好发现聂渊旁边的桌子上一个上锁的梳妆台,这个梳妆盒很大,但上面的钥匙孔很小,立马问道:那把钥匙在哪里喵?
萧依依赶紧拿出钥匙,插进去一试,还真就是这抽屉的!
这也太顺利了吧?
闵焱忍不住笑道:哟,得来全不费功夫,老聂,你运气也不差嘛。
要不是聂渊意外碰倒花瓶的话,估计他们现在还得下去一趟,而且不见得就能那么快找到这钥匙。
聂渊略有些得意地看了他一眼,像是在炫耀什么大宝贝儿,将下巴放在白色毛绒耳朵的头顶上轻轻蹭了蹭,浅笑道:吸了我家宝宝的欧气。
……纪无欢有多欧,闵焱是知道的,但这特么都要秀,过分了啊!
随着萧依依打开梳妆盒,一向还算冷静的她竟被吓得一哆嗦:哇!
纪无欢凑上去一看,这个梳妆盒里放满了各种漂亮的蜡做成的珠宝首饰,吓到她的当然不会是这些,而是在珠宝的中间放着一颗硕大的人头!
这颗头不是别人,正是那名侍从的!
此时的蜡像人头已经不只是表面皮肤变软了,从底部渗透出来的已经成了货真价实的血液,猩红的液体从木质梳妆台的缝隙里渗出,缓缓流到桌面上,最后滴答滴答的落到了地毯上,渗透开来,变成了一种诡异的淡粉色。
它的脸上仍保持着那种谄媚的笑容,只是那原本往上看的眼睛此刻竟然直勾勾地盯着他们。
这实在是太诡异了!
这一刻,纪无欢只觉得浑身发毛,一想到这密封空间里处处都是这样的蜡像怪物,就不由地打了个寒战。
在人头的嘴里叼着一颗蜡丸,闵焱拿出来捏开一看,又是纸条,上面写着。
来和我们玩个刺激的游戏吧?到楼下尽头的房间来玩。
游戏,什么游戏?苏琪儿忍不住扭头过来询问。
嗯,应该是新线索,不过不知道是什么游戏……闵焱抬头回答她的时候,猛然间顿住,目光骤然停在她的身后,张开嘴:快跑!
呃啊!苏琪儿正要扭头,就感到后背脊梁旁侧一阵剧痛,低头一看,是一把银光闪闪的水果刀插进了她的腰部,那一男一女两座蜡像从床上站了起来。
女的穿上了鞋和外套,捂着嘴满脸惊恐地站在门边,像是在尖叫,男性蜡像就站在她的身后,手中的水果刀刃狠狠地插进苏琪儿的背部,鲜血渲染开来。
这一瞬间,纪无欢明白了两件事情。
第一,蜡像恐惧的很可能并不是别的东西,而是突然闯入的他们。
第二,这些蜡像的确在向着人转变,它们的速度快了。
由第一点可以得知,忽然闯入的他们或许本身并不处在同一个空间里,因为双方的行动就像是有延迟,每当他们到达某处的时候,过一会儿,他们才会作出对应的反应。
比如尖叫、看过来、走过来。
至于第二点,两个空间似乎正在一点点融合完毕的结果很可能就是被蜡像鬼追杀,或者是……他们再也出不去了。
苏琪儿!还是闵焱反应快,也不管不顾了,拿出刚才敲击螳螂医生的金属棒,举起来狠狠地锤向蜡像。
伴随着啪一声,蜡像从腰部断开了,鲜血飞溅,可怕的是里面居然已经有了模糊的血肉状的蜡油!
闵焱抬头发现女蜡像已经跑到了门口,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抡起金属棍也砸断了它。
女蜡像从小腿处断开,这次里面已经隐隐有了白骨的痕迹,她的脑袋摔落,掉在地上一路滚了过来,恰巧停在苏琪儿的脚边。
那张漂亮的脸仍然有些僵硬,上面写满了恐惧,可嘴里流出的却是猩红的血液。
啊啊啊啊!苏琪儿再也忍不住,痛苦地叫了起来,她想拔出插在背后的水果刀,萧依依却道:别,我们先离开这里!
现在哪有时间给她处理伤口,得赶快根据线索去一楼尽头的房间,否则很可能就出不去了。
苏琪儿疼得脸色苍白,但也知道贸然拔刀可能会导致大出血,只能咬牙强忍,虽然她一直以来表现得娇气,但毕竟是老玩家了,受伤也是常事了。
--主要是现在也没机会给她娇气。
纪无欢才是那个团宠,就在她郁闷与委屈的时候,一直对她态度比较冷淡的萧依依竟然伸出了援手:快走!
这一刻苏琪儿非常感动,差点哭了出来。
呵,男人都是大猪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