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觉得这声音隐隐约约的有些听不清,于是灵机一动就开了自己瞎命名的那个“棋盘诀”,她隐隐约约的听见了很多杂乱的心跳声,不过现在她没点煤油灯,所以听的不是十分的清楚。
原圆圆正想着要不要把自己那个点的跟燃烧不良似的烟杆点起来的时候,她的窗户忽然间就被人砸开了,一群人冲了进来。
就在那群人破窗而入的一瞬间,原圆圆脑子里一瞬间想了很多。
她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要用天罡地煞逃,这也是她一项使用的方法。然而她看见了旁边的唐诗,这个念头一下子就打消了。
不行……唐诗跑不了。就算是用了天罡地煞,她也带不了人。
原圆圆眼睛一眨的功夫,大厅的蜡烛就被熄灭了。就在蜡烛被熄灭的一瞬间,她脑子里一片空白,却像是被谁附身了一样,下意识的使出了一个妖术……
就是这个突如其来的下意识动作,救了她和唐诗一命。
原圆圆抱着唐诗悄悄地往前面走,周围的那些黑衣蒙面人都像是没看见她一样,原圆圆感受着自己满满流逝的妖力,加快了速度,很快的就走出了院子。
她也对刚刚突然想出来用个一叶障目的自己感觉到一丝丝佩服,真没想到那种情况下她居然都能反应过来,现在一想,她那个反应也是神了。
唐诗这时候可能自己都没想到她和原圆圆能成功的逃出来,踏出大门的那一刻,她一下子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吸的差点没抽过去。
原圆圆跑出来的时候,自己也缓了口气,她出了大门就开始带着唐诗一路狂奔,一直跑到了离她的那个小院子差不多有三条街远的地方。
“我去……吓死我了。”唐诗看见原圆圆终于停下来了,她问,“老板,那些人究竟是谁啊?”
原圆圆心想我要是知道,怎么可能现在跟你一脸懵逼的站在这,不过原圆圆觉得自己这话说出来就没什么意思了,她一个大人,那边一个小孩,这小孩还有点被吓坏了,她要是跟她说自己现在心里也没底,估计她得更害怕。
这个原圆圆是有亲身经历的,她小时候跟大人在一起,要是遇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大人不慌,她也就不慌。这时候主要就看那个大人靠不靠谱。
虽然现在唐诗已经上高中了,不过心性也只是个小孩子,即使是自认为大人,实际上原圆圆现在回忆一下自己高三的时候,也还只是个悄悄成熟点的孩子。
所以这个时候,即使原圆圆心里也是说不出来的慌,但是她绝对不能表现出来慌。
原圆圆捏了捏唐诗的手,把自己的语气尽量放的轻松一点。
她说,“你看你这怂的,你说你从头到尾都干了什么啊?不都是我把你带出来的吗,就把你吓成这个样子。”
唐诗刚刚还在喘的十分的厉害,听了原圆圆的这句话,忽然间就顿住了。
她原本还心惊胆战的,结果这会听见原圆圆这个十分轻松的口吻,一下子反而把注意力转移了。
“我才没被吓到呢,倒是老板你,为啥有人忽然拿着砍刀闯进你的服装店里来啊?你平时惹了多少人?”唐诗转头问。
“嗯,你问我这个,我也有点不记得了。”她听见老板十分淡定的说道。
他说这话的时候,双手插在口袋里,表情说不出来的淡然。
唐诗听了这话,心里偷偷的翻了个白眼。
她心想看来你这是没少惹啊……看不出来你你一条咸鱼,居然这么有胆量。
不出原圆圆所料,她转移了话题之后,唐诗一下子就被她转移了注意力,她估计唐诗现在脑子里面指定不会再想刚刚那群黑衣蒙面人有多吓人了,充其量只会瞎琢磨琢磨他们的来历。
她问了问唐诗家在哪,心想要不要把她送回家里去,唐诗有点担心的问,“老板,你要不然跟我回家躲一会吧,我家里很安全,他们肯定找不到你。”
原圆圆没说话,送着她回了家,她没答应唐诗,唐诗问为什么的时候,她说:“我……好歹回去看看他们把我家砸成什么样子了。”
她倒不是真的要回去找场子回来,她只是忽然间想起来,刘安那小子现在还没回来呢,他一般凌晨回来,要是一会啥都不知道的进了院子,那场面就太美了。
所以原圆圆准备来点提示,例如说在院子门口洒上点血什么的……这样怎么说刘安看见了也知道要跑。
……
“为什么让他们进来?保安队的人都是干什么吃的?他们难道一点感觉都没有?”
一个屋子里,一个老者十分生气的拍着桌子,在他的下面,许多人都站在一起,那些都是c城有名的人物。
“我们得到消息的时候,他们已经到了幼生区了。”站在下面的白衣女人说道,“消息得到的太晚。”
“最近保安队已经很忙了,靠近年关,已经完全没办法再抽出多余的人来。”
“哎……想想当年。”旁边的另一个人缓缓的说:“早退哪怕五十年,这群人都不会这么大大方方的闯进来。”
“别说了。”旁边的一个男人打断了他的话,他的声音十分的低沉,正靠在门上,随意的扫了一圈屋子里,又把头低了下来。
“那现在我们在干什么?为什么不过去帮他?”旁边一个面相十分正派的中年男人说道。
“我们帮不了,最起码现在不能帮。”老者说。
“为什么不能帮?”中年男人有点怒了,“就因为现在我们和狗屁百妖之首的关系还算好吗?这算好?前面我们刚刚上贡完,转头就来杀咱们的妖怪?”
“铁大人,请您镇定一点。”那边倚着门的男妖怪又淡淡的说道,他的声音低下来之后十分的好听,“渊大人也不见得会被杀吧,要是会出事,马大人现在肯定会坐不住了。”
“所以……我们现在什么都不能干嘛?”站在屋子中央的白衣女人说道。
“最起码现在是这样。”靠着门的男人说道。
“为什么?”
“这还不简单吗?”男人的声音变得无奈了起来,他挠了挠头,“让我想想……因为我们现在还打不过他们?”
屋子里面有人低低的咳嗽了一声,男人就住了嘴,继续抱着肩膀,一脸淡然的看着前面。
他住了口。
“好了,让我们谈点别的吧。”老者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