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找到?”姚莫婉见汀月身后无人,挑眉问道。
“回娘娘,奴婢找遍整个皇宫,都没发现王爷身影,王爷该不是出宫了吧?”汀月累的抹汗,气喘吁吁道。
“他连关雎宫的门口都羞于迈出去,更别提出宫了,今天有人来过?”姚莫婉与殷雪清晨出去办事,回来的时候,便不见夜君清在关雎宫。
“奴婢疏忽,中间只去了一次御膳房,回来的时候便不见王爷了,王爷或许是在这段时间出去的。”汀月据实禀报。其实也算不上疏忽,汀月每日都要提前一个时辰到御膳房点好菜单。
“与你无关,如果不是重要的事情,夜君清决不会带着铃铛出宫,殷雪,你走一趟肃亲王府!”姚莫婉眸色骤凛,心底涌起一股莫名的慌乱。殷雪不敢耽搁,当即纵身跃起,朝肃亲王而去。
且说婴鹂到达肃亲王府后,纵身而入,却发现里面空空荡荡,甚至连日常打扫的家丁都没有一个。虽然满腹疑云,可婴鹂还是谨慎走了进去,从前院到后园,婴鹂整整找了一圈儿,却没发现桓横的踪影。
就在婴鹂想欲离开之时,忽然听到身后的房间里有动静,婴鹂登时回身,单手警觉的握住长剑。
距离房门越来越近,里面的动静也越来越清晰,婴鹂放缓脚步,单手攥紧了剑柄,另一只手轻轻搁在房门上,之后猛的一推。
眼见着里面有一人影,婴鹂二话没说冲了进去,却在进门一刻忽然闻到一股刺鼻的味道,紧接着眼前一片白茫,大把的灰石粉扬了过来,婴鹂自知不妙,当下以手捂住双眼,却不想一道长箭如极光般射了出来,婴鹂来不及跃起,只得仓皇转身,长箭咻的擦过婴鹂的小腹,极痛的感觉伴着血肉翻起席卷着婴鹂的全身。
婴鹂心知中了埋伏,可她不明白,既然是密使发现的桓横,他们怎么可能早有准备,只是此刻,婴鹂来不及思考,因为自屋内陡然涌出近二十几名黑衣人已然举着兵器朝她砍来,且各个身手不凡。
刀光剑影下,婴鹂凭一人之力将二十几名黑衣人斩杀到最后一人,自己亦多处受伤,直至婴鹂将最后一人的首级砍落,也不过半个时辰。就在婴鹂想要喘息的空当,忽觉身后一阵恶寒,回眸间,三根利箭如流星闪现,婴鹂咬牙纵身,勉躲过其中两支,另一只利箭直中婴鹂小腹。
“呃……出来……快出来!”婴鹂强忍剧痛,挥剑砍断插在腹上的箭身,身体至少三十处大大小小的伤口令她痛入骨髓。既然有密使暗中盯梢,难道他们没看到自己被袭?为何不现身救她?到底怎么回事?到底发生了什么!
婴鹂脑子里一片混乱,强烈的剧痛令她无法仔细思考,此时此刻,她只能逃,可当看到三十几名弓箭手出现在院墙的那一刻,婴鹂的心凉了,这一劫,她怕是躲不过去了,可她到现在都不明白,自己到底是死在谁的手里!
箭雨呼啸而来,婴鹂拼尽最后的力气挥舞长剑,她想为自己争取时间,哪怕只是一秒钟都好,她在渴望有人救她,她相信自己一奶同胞的亲哥哥一定会来救她!
断箭如细密的雨点砸在地上,婴鹂手中的长剑渐渐放慢了速度,十几支利箭穿透了她的身体,很疼,真的很疼,就像冬日里房顶的冰锥,掉下来刺在她的身上,那么痛,她却无能为力。师傅……你在哪里……
眼见着箭雨越来越多,婴鹂再也无力阻挡,慢慢闭上了眼睛,就在这一刻,一抹湛蓝色的华裳突然出现,单手揽起婴鹂,一跃而起,而院墙上的弓箭手,亦在瞬间被人斩杀。
直到杀光最后一人,殷雪方才收起凤翅链,她并未与夜君清事先商量,因为她到的时候,正看到夜君清不顾安危的去救婴鹂,不管什么原因,这一幕都不能被别人看到,于是殷雪杀光了肃亲王府里所有的埋伏的黑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