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觉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转头问冬长青,“你不觉得,我这样像是刚生完孩子吗?”
“什么?”冬长青没见过做月子的女人,自然没有领悟到他话中的含义,“我只是怕你冷。”
所以他才没有办法拒绝啊。
“走吧。”
正值中午,外面的阳光好极了,暖暖的撒在欲融不融的白雪上,散发着一股子清冽的味道。
和冬长青身上的味道很像,有少了点果木香。
医院公园里人不多,偶尔有几个也是行色匆匆,毕竟天气寒冷,这也不是什么让人轻松愉快的地方,冬长青和修觉漫无目的的闲逛着,走到了一处花坛前。
这个季节,花坛里盛满了雪,什么景致都没有,不过花坛边上不知道被谁攥出了两个可爱的小雪人,还用小树枝叉子做了胳膊,“修总,你看这个,和我们的雪人好像啊。”
修觉一脸嫌弃,“这怎么能比。”
他俩做的雪人,是世界上最棒的。
冬长青嘿嘿的傻笑,“也不知道我们的雪人化了没有。”
早就融化了。
修觉看了一眼冬长青,他穿着红色的棉服,戴着兜帽,许是因为天冷,鼻尖有些发红,看上去可怜又可爱,“等我伤好出院,我带你去旅游吧。”
“旅游?”
“嗯。”
雪人会融化,可那段记忆却铭记在心,修觉想要冬长青回忆起他的每一分每一秒,都会这样笑。
“那我们去哪啊?”
“去国外怎么样?你还没有出过国。”
国外,满街都是金发碧眼。
冬长青一下来了兴致,猛地点头,“好,好,等你出院我们就去,对了,医生今天早上给你上药的时候,说没说什么时候能出院?”
“应该快了,大概一周吧,抱歉,元宵节也要让你在医院里过了。”
烫伤看着可怕,可恢复起来比伤筋动骨要快许多,就是后期修复伤疤麻烦一些。
修觉也不急,医生说他背上的伤恢复的很好,疤痕不会太碍眼。
“没关系啊,什么节,在哪过,都可以。”冬长青笑嘻嘻的凑近他,眼睛弯弯的像一对小月牙,“和你过就行。”
他总在无意间说这种甜言蜜语,修觉甚至以为他爱自己爱的深切。
“你……还想吃糖葫芦吗?”
“有一点。”
修觉抬手,指了指公园外的马路对面,“那有买的。”
冬长青去扯他的袖子,“我们去买吧。”
“你去吧,我在这等你。”
“嗯~”冬长青哼唧着摇头,“我怕我一走了,你就挠痒痒。”
修觉笑着抬起自己带着厚手套的手,“你觉得我,能挠着?”
“怕万一啊,走吧!”
他扯着修觉的袖子,把他拉到了买糖葫芦的小车旁,女老板早就认识他了,亲切的打招呼,“来了呀,想吃点什么啦?”
买糖葫芦的女老板不是本地人,冬长青有时候听不懂她说什么,就觉得口音很有趣,爱模仿,“想次草莓的呀,还有介个介个,核桃的。”
他一模仿,女老板就笑,“一样来几串呀?”
冬长青是大客户,一次买不少,不过今天在外面,不好拿,“一样一串就行啦。”
修觉在旁看着他和女老板交流,觉得有趣。
学的还挺像。
给完了钱,冬长青把草莓那串塞到修觉手里,“我们今天中午在外边吃吧。”
反正不回病房,一回病房,衣服一脱,修觉就开始挠啊挠。
“行啊,你想吃什么?”
冬长青环顾四周,视线在那些热汤面之类的店上一秒都没停留,“吃驴肉火烧吧。”
修觉微不可察的叹了口气。
被烫的人是他,他没有留下心理阴影,冬长青反而怕成这样,“行,那就驴肉火烧。”
那是一家在胡同口的小店,从装潢上看有些年头了,比较破旧,许是因为看着不像干净的地方,客人也不多,中午这个时间只有寥寥两桌,冬长青和修觉坐在了靠窗的位置上,“修总,你坐里头,靠墙坐。”
修觉听他安排,做好后把糖葫芦搁在玻璃杯上,开始脱衣服。
“欸,干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