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走到路边的偏僻处。
齐言彻淡淡的向林恩誉看着:“林知州要同我借一步说话……是为了什么事?”
林恩誉微微欠了下身:“国公爷,可还记得冬季时,在北城外门发放种子的事情?”
“记得。”齐言彻道。
林恩誉道:“国公爷,当时那些流民争吵不休,又对官府起了各种质疑,其中挑头的是一高一矮两个流民,在下当时就对这两个流民起了怀疑,便命人跟踪他们,找准机会把他们抓住。”
“哦?”齐言彻说道,“林知州把那一高一矮的两个流民抓住了吗?”
“抓住了,抓进了安州府衙的大牢里,”林恩誉说道,“这安州府衙是新建的,府衙的牢房也是新建的,这两个流民成了进安州府衙大牢的第一和第二人。”
齐言彻说道:“审出什么了吗?”
“审出来了,”林恩誉说道,“费了些手段,这两人终是说出了事情。”
齐言彻的目光从林恩誉脸上掠了一下:“他们怎么说?”
“他们说他们也是替人办事而已。他们原也是真的流民,在北城门过了一段风餐露宿的日子。有天,有人找到他们,让他们在发种子的时候,当场捣乱,最好这分种子进进不下去,或者让整个分种子的场面变得十分混乱。”
齐言彻问道:“他们是在为谁做事?审问出来了吗?”
林恩誉说道:“审问出来,说是曾家的。”
齐言彻一顿:“是哪个曾家?”
林恩誉答道:“御史大夫京城北申胡同的曾家。”
齐言彻思索了一下,在脑海中搜索出了林恩誉所说的曾家:“原来是曾家。”
齐言彻微微蹙了下眉头,这个曾家……
此前他的妻子在宫中险些被曾嫔曾莞婷陷害与人通奸。这曾莞婷因此丢了性命。
这个曾莞婷就是出自御史大夫曾家的。
齐言彻心中暗道,当时,为了诬陷乔玉妙,有一个事先安排好的宫中侍卫,当场自杀了。这个侍卫应该也是曾家的人。
为了陷害乔玉妙,而当场自杀,如果没有特殊原因,是不会有人愿意这么做的。
齐言彻想到了一种人,那就是死士。
蓄养死士就是为了让他们去死的,只有死士才会这样说死就死。
齐言彻心道,曾家竟然能在大内安插死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