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言彻顿了一下,接着说道:“现在却是不同,因为万卷书图书馆被冤结党营私一案,是簪缨世族的宣平侯府陷害了很多科举出身的文人,如今冤情昭雪,结党营私一案也已经结案,却让那些科举出身的人,对世家更加不满。
现在朝堂上,那些科举出身的官员自发的针对世家,处处针对世家。”
“那,”乔玉妙问道,“那些世家出身的官员又如何?”
“京城众多世家,在朝堂中说话的声音越来越轻,对朝堂的影响力也越来越小了,”齐言彻接着说道,“世家在大景朝的朝堂上日渐式微,我看他们是不会甘心的,有时候,这些世家也会在朝堂是反击。皇上是个明君,朝堂也十分清明,以前上朝的时候,朝臣们虽然也会偶有矛盾,但是基本上还是和气太平的,至少面上都还是过的去的。”
“那眼下这朝堂?”乔玉妙问道。
“时常针锋相对,剑拔弩张。”齐言彻说道。
“原来是这样的。”乔玉妙说道。
齐言彻看着乔玉妙,安抚着说道:“我虽然有世袭罔替的爵位,不过却是因军功而得的,而且我也算不得文官,所以朝堂上的这场纷争,说起来,倒也与我无关。只是朝堂如今的情景,实在让人忧心,我看皇上心烦的很。
先是万卷书图书馆的冤案,又是朝堂争斗的厉害,皇上这两日头发都白了不少。”
乔玉妙点头说道:“恩,原来如此。”
两人走到一处凉亭,便走了进来。
“玉妙,走累了吗?做一会儿吧。”齐言彻把乔玉妙拉近凉亭里,把她拉到凉亭的座位上,让她坐下来。
“还有一件事呢?”乔玉妙好奇的问道。
“还有一件事,算起来就不是朝堂的事情,还是大景朝的事儿了。”齐言彻说道。
“那么大的事情?北边的鞑子又来犯了?”乔玉妙问道。
“不是,北边的鞑子已经被打的元气大伤,想恢复元气都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儿,哪里来的力气,进犯我大景朝。”齐言彻说道。
“究竟是什么呢?”乔玉妙问道。
“今年夏秋之际,大景朝的北部,就是京城以北的地界,大旱。那个时候,因为有些官员隐瞒不报,所以皇上以为只是比往年雨下的少了一些,干旱了一些,却没有想到是大旱。”齐言彻说道。
“北方大旱?”乔玉妙说道,心思微微转了一下,这个时代通讯十分落后,人口流动也很少,一个地方发生了什么,都要靠当地官员,通过驿站,给京城递折子,说明情况。
若是当地官员有心隐瞒的话……
俗话说,天高皇帝远,谁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北方大旱,当地官员没有报到京城里来,皇帝自然是不知道的。
“现在情况怎么样了?”乔玉妙问道。
“现在已经是深秋,正是收获的时节。五谷应该都已经收割了,但是现在,粮食收成不足往年的三分之一。北方已经有不少流民往南走,现在竟然已经有一批流民到京城门北城门外了。”齐言彻说道。